他拿到寶石后，樣貌迅速年輕起來，應該是實力大幅度提升了。

他起先是欣喜，意氣風發，又多次借助寶石的力量晉級。

時間一轉，他再次變成了一個老者，卻再也沒了之前的仙風道骨，形如枯槁，渾身散發著黑氣，似乎遭受了詛咒一樣。

他異常痛苦，手里還握著那塊從血海里得到的寶石。

他蒼老雙目凝往著遠方，愧疚道：“月神之眼，對不起，我們當初不該貪圖您的力量，對您做出那樣的事情。”

“我不求您原諒我，我愿意承擔所有懲罰，更愿意以道身永無復生的可能來贖罪。”

“我知道這并不能平息您的怒火，但我還是想求您，您在拿回月神之眼的碎片之時，能夠替我的后輩們解除詛咒。”

“他們是無辜的，他們更沒有傷害過您。”

“您只需替他們解除詛咒，就能從他們手里得到一張地圖，順著地圖，您定能找到寶石藏匿之處。”

“您放心，寶石藏在本宇宙之外，我那些后輩身有詛咒，不可能擁有踏破虛空的實力，所以寶石必定還在。”

老者敘述完這些，已是老淚縱橫，生機也隨之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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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驚月看完整段記憶，看著始祖離開的位置，雙眸眨動見似有月華藏匿其中，令她整個人看起來高貴冷然，不敢接近。

“凌天云，先祖犯錯，該不該禍不及后輩？”

凌天云反應了一瞬，道：“有道是‘父債子償’，‘為父報仇’，所有先祖犯錯，后輩替其贖罪理所應當，但還是要根據先祖所犯的錯誤大小，來決定禍及幾代。”

在凌天云看來，享受了祖宗庇佑的后輩，自然而然要償還祖宗欠下的孽債。

“若是先祖罪無可恕，那他的后輩還配活著嗎？”鳳驚月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眼神又冷了幾分。

凌天云只感覺威壓又重了幾分。

“不知道，我要是那個犯錯先祖的后輩，我肯定希望我活著，我要是被傷害的一方，我肯定希望對方身死道消，斷掉所有傳承。”凌天云很直接說出了他的想法。

凌天云說完，又瞄了鳳驚月幾眼，心驚肉跳，難道老凌也和她有仇？

不要啊！

太虛爺爺的賬他背的夠累了。

再來個老凌的債，他背不動！

他最近總怕激怒鳳驚月，所以在她面前，他都不敢太囂張。

他有些后悔來位面內湊熱鬧！

“可那些后輩手里握著我必須要拿回的東西，我要是不放過他們，拿不回東西。”鳳驚月渾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她其實不太確定老者手里的東西是不是真的。

因為她沒有那段記憶。

且她的月亮之眼還好好放在虛無空間。

但那寶石碎片幾乎和她本體一模一樣，所以她必須去看看寶石。

“你要是這樣說的話，那些后輩一點也不無辜，總要付出些許代價的。”凌天云出聲道。

“是嗎？”鳳驚月輕聲呢喃道。

月神之眼碎片是有毒的。

若是吸取了碎片的力量，最初實力會突飛猛漲，而隨著吸收的力量越來越多，中毒會越深。

之后就會迅速衰老，軀體消散。

這毒還會腐蝕元神和重創靈魂。

更會遺傳給后輩，只有血脈在傳承，毒素就會不斷。

所有后輩也都會是先成為天之驕子，實力傲人，再到后來經脈堵塞，識海損傷，修為跟著一點點消失殆盡。

老者描述下，他那些后輩都身中詛咒，限制了他們的壽元和實力，致使他們過的非常不好。

這些癥狀和月神之眼留下毒很像。

她對于那段記憶雖是陌生的，但還是下意識的感覺，發生那一切定和她有關。

鳳驚月跳下秋千，決定去看看老者的后輩。

凌天云神情糾結的望著準備離開的鳳驚月。

“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鳳驚月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