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到達醫院已經是一個小時后。
來到住院部走廊時,看到一群醫生急慌慌地沖進其中一個病房。
江松恰巧也從那間房里走出來,一抬眼看得連承御和陸景溪,立刻跑了過去。
“怎么樣?”
陸景溪看到一群醫生,將病床上那個休克的女人推了出來。
江松憂心忡忡地看了一眼,“送醫后做了外傷處理,沒有致命傷,身體問題不大,嚴重的是精神狀態。”
陸景溪眼皮一跳。
“醫生初步診斷,她應該是受到了長期的虐待,精神上的折磨更嚴重。”
陸景溪看向連承御,男人立刻道,“他們家去了澳洲之后,我便沒再過問之后的事情。”
“那她家里人聯系不上嗎?”她看向江松。
江松面露難色,“千遠山因為老年癡呆,已經不再主理家族事務,由他的弟弟千海山代理,千海山并不知道千惠晴的行蹤,他們上次見面是去年年前的家族會議上。”
陸景溪眉頭微皺,“那她為什么找我?她要是長期遭受折磨,應該是被囚禁狀態,怎么會知道我們在哪?”
“媽把你的合照發布在網絡上,如今你的行蹤并不難查。”
連承御看著她沉思的模樣,拉著人前往主治醫生辦公室,“用不著擔心這些,我們先去問問醫生具體情況。”
二次救治持續了將近一個小時,陸景溪也從主治醫生那里得到了具體情況。
“病人受到嚴重的精神刺激,時而清醒,大多數時間處于恐懼狂躁的狀態,你們想要從她嘴里問事,并不簡單。”
“要進行長期的心理疏導,還有藥物治療,才有可能讓病人恢復,當然也可以進行全新的電擊療法進行神經干預,但會有不可逆的腦損傷出現,陸小姐,您這邊的治療選擇是?”
陸景溪看向連承御。
男人握著她的手,“聽你的。”中信小說
陸景溪想到千惠晴昏過去前的表情,總覺得她似乎有話對自己說。
“藥物治療吧,不急。”
兩人從辦公室離開后,回病房看了一眼。
女人面色蒼白,手腳都被固定在床頭床尾柱上。
即使打了鎮定劑睡著,也能看出眉宇間涌出的恐懼。
陸景溪抓著下巴,左右瞧瞧,最后看向身邊的男人,“她三年前舉家遷移,那頭兩年呢?”
連承御眉梢一挑,“前兩年一直在倫敦,千家和世族當年的業務糾葛很深,劃分摘清花了很久的時間,她長期往來于世族內部,所以我跟她的接觸不算少。”
陸景溪哦了一聲,沒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