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承御捕捉到了她吸氣時發出的氣流聲響,預先一秒矮身躲開。
兩人纏斗間,房門悄無聲息打開。
朱麗葉擺脫鉗制后,迅速按響整座木樓的警報聲。
其實早在斷電那一刻起,所有人都豎起了防備心。
“帥哥,你以為你逃得掉嗎?這四周到處是機關,我們十幾人,你只有一個。”
連承御站在她對面,唇角于黑暗中勾了勾。
下一秒,朱麗葉渾身僵住。
“誰說,他只有一個人。”
金屬槍口抵住了她的后腦勺,幽幽涼涼的女聲,從耳后傳來。
朱麗葉心臟猛地提了速,她卻沒有坐以待斃,以一種極快的速度轉身,柔軟的身體攀住陸景溪的胳。
陸景溪當即松手,槍支掉落后,被她另一只手接住。
女人單手去奪,另一只手則是刺向她的喉嚨!
陸景溪雙腿發力,彈跳而起,連帶著將朱麗葉一起摔落在地。
與此同時,手中的槍口對著女人的渾厚的胸口,扣下扳機。
嘭的一聲響,樓下有紛亂的腳步聲傳來。
連承御立刻將人拉起來,“走。”
陸景溪不著急,又對著那女人的頭補了一槍。
確認那人死透了,才跟著連承御從窗口躍下。
他們跳下去的瞬間,身后的房門被踹開。
成束的光源照進屋內,看到地上死去的朱麗葉,有人發出怒吼。
樓下的兩人沒跑遠,外圍有機關,她們亂走,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陸景溪來的路上看到了武器庫,拉著連承御往后院趕。
用木柵欄圍起的院子面積足有上千平,里面密植蔥布,成了最佳的掩映方式。
“那女人有沒有碰你?”她低聲問。
連承御大手將她的手完整包裹起來,“沒有。”
“真的?”
“陸景溪你不信我?你跟我和好時,對我說了什么?這才幾天就忘了?”
陸景溪,“……”
這語氣,咋這么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婦?
她抿抿唇,“我沒不信你,你這么招人,我就那么一問,你怎么還急了。”
連承御哼了一聲,在她繼續矮著腰往前沖時,將人扯了回來。
順著男人的視線,陸景溪立刻看過去,然后就看到了院子中心區域,碩大鐵籠里,出現的一雙燈泡一樣的眼睛。
陸景溪立刻反應過來,“那兩只老虎的家人?”
連承御點點頭,“很有可能。”
忽然,老虎站了起來,鐵鏈晃動的聲音,還伴隨著男人痛苦的低哼。
陸景溪一怔,“你覺不覺得,這聲音很耳熟?”
連承御看向黑暗里,拴在籠子旁邊不知死活的人影。
“胡教官。”
陸景溪嘴角抽了抽,“所以這些人是打算,把胡教官當糧食喂老虎?”
連承御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