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似乎只有陸景溪一個人聞到了。
連承御四平八穩地坐在那,絲毫沒有拒絕的意思。
陸景溪淺吸一口氣,拔開水銀體溫計的外管,走到他身邊。
男人掀起眼皮,“消毒了嗎?”
小護士立刻道,“消過毒了。”
“我沒看到。”他直白地拒絕。
陸景溪,“……”
她過去怎么沒發現這男人……這么多事呢?
小護士卻偷偷發笑。
外人都能看出,這個帥到沒邊的傲嬌男人,在等女孩子哄他。
陸景溪告訴自己,他的傷是因為她受的,照顧他理所應當。
耐著性子,用酒精棉片擦了一遍溫度計。
然后遞到他跟前,“你自己夾好。”
男人眉梢微微挑起,一副‘我右手處理傷口,左手怎么弄’的表情。
陸景溪咬了咬牙,此刻她真的覺得,這男人比陸知意小時候生病還要磨人……
她彎下腰,湊到他身前,伸手去解他的領帶。
過去也不是沒給他結過領帶,但那時候的情況都是……
基本都是在床上。
兩人挨得近,能嗅到彼此身上的氣息。
連承御看著她濃密的睫毛輕輕發顫,視線下移,因為她彎著腰,以他的視角和高度,能輕易看到她v領針織衫下隱隱浮現的風光。
他挑了挑眉,隨即感受到她的手背,在他下頜上不經意地剮蹭了兩下。
深邃的眼底浮動淺淺波紋,又平靜地挪開視線。
領帶解開后,陸景溪又迅速解開襯衫的兩顆紐扣。
差不多能將體溫計塞進去后,她學著小時候給陸知意測體溫的樣子,輕聲道,“抬胳膊。”
聞聲軟語,有種別樣的風情。
連承御也照做,抬胳膊,任她擺布。
手指不可避免地蹭到他胸部肌肉,結實,滾燙。
燙得她呼吸都凝住了。
按住他大臂的時候,她立刻將手從他襯衫里抽出來,悄悄背在身后,無聲地攥緊。
直起腰時,她發現自己已經一后背的汗了。五8○
果真,大人比小孩更難纏。
護士加快清理的動作,最后叮囑道,“記得不能再沾水了,反復發炎不止會高燒,也會帶來其他癥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