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松盯著他波瀾不驚的俊逸面龐,一狠心,將照片搶過來。
結果旁邊修長的手臂抬起,骨節分明的手指快他一步,將照片拿走。
“先……先生,我……”
江松覺得,天,塌了!
男人盯著照片里笑靨如花的臉,她站在雪地里,雙手捧著小型雪人,到肩頭長短的頭發被圍巾擠壓著,顯得那張白凈的臉蛋更小了,而臉上的笑容,比斜上方的陽光還要明媚耀眼。
他一時間晃了神,漆黑深邃的眸底拂過一抹黯淡壓抑的光亮。
他抬起手,指尖快要觸及她生動的眉眼時,轉了方向。
看似隨意地將照片扔在了旁邊的茶幾上,抬眼看向江松,“你們先走。”
江松后背冷汗未消,原本等待著宣判,結果就這么輕描淡寫一句話?
“那先生你怎么回去?”他試探問。
“等霍沉。”他轉身,直接坐在了茶幾旁的沙發上。
修長的腿架起,雙臂環于胸前,后仰在靠背上。.八
連續的長途飛行以及連軸轉的業務談判,讓他眉宇間染上些許疲憊。
江松應是,他很想彎個腰,把茶幾上的照片撈走。
可他有賊心沒賊膽(╥﹏╥)
凌晨兩點多,安靜的咖啡廳內流淌著舒緩的鋼琴曲,空蕩蕩的座位上只有連承御一人。
直到江松離開,他才緩緩睜開眼,視線緩緩落在茶幾上的照片上頭。
而腦海里浮現的,是幾分鐘前,照片主人公和陌生男人挽著手臂相攜離開的畫面。
修長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在茶幾上敲了敲,濃密的睫毛上下眨動兩次,隨后站起身。
拎起旁邊的外衣,隨手將照片撿起,放進了西服外衣的口袋,邁著長腿離開。
另一邊。
陸景溪上了保姆車,車門一拉開,后座上一身粉色羊絨裙的小女孩朝她伸出兩只小胳膊。
陸景溪眼底浮現驚喜,立刻將她抱起來放在懷里。
“恭喜陸boss又添一枚獎杯!你是我的驕傲!”
小女孩奶聲奶氣地祝賀,精致的眉眼,和陸景溪有三四分像。
陸景溪在她臉蛋上親了親,“謝謝知知,大晚上不睡覺,竟跟你干媽胡鬧。”
溫然從副駕上轉過頭,“冤枉!今晚聲勢浩大的接機活動,就是你女兒要求安排的!說是給你撐場子,影后得有影后的排面,我只是個輔助!”
陸景溪無奈地看著一大一小,將小的按在懷里補覺。
車子平穩地行駛在路上,車內沒開燈,她緩緩睜眼,看向外頭荒蕪的曠野。
四年前她在這條路上遭遇車禍,那時候她以為孩子肯定保不住了。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