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步伐,比剛剛更加平穩小心,生怕一不下心,又讓她受傷。
她的雙手自然而然環住對方脖頸,安靜地縮在他懷里。
慌亂了一下午的心,在這一刻找到了歸宿。
進入酒店房間,他沒急著把人送進浴室。
而是放在玄關的置物柜上,雙臂撐在她身體兩側,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
在她即將開口說話的時候,忽而抬手,將她緊緊抱進懷里。
下頜抵在她的肩上,聲音嘶啞沉悶,“溪溪,對不起。”
陸景溪喉嚨干澀又苦痛,“為什么道歉?”
“因為今天這場車禍,可能和歐洲那邊有關系,連累你和你哥受傷。”
他不敢回想拉開保姆車門那一瞬間的心情。
他多怕她會出事,會再也見不到那個鮮活的女孩,會無法聽到她連名帶姓地喊他的名字。
會怕自己這輩子做的決定,又是錯的……
如果又是錯的,那么這一世的意義又在哪。
陸景溪雙手撐著他的胸膛,將人輕輕推開,深黑的眼眸凝著他的臉,“你也說了,是可能,還不確定。”
陸景溪覺得在搶救室外,是她的情緒太激動了。
后來在icu的時候,她想清了一件事,連承御已經跟歐洲沒有關系了。
外人做錯的事,為什么要他承擔后果。
在每一環的情節里,他是最無辜的,他也是最不想意外發生的人。
“無論是不是他們做的,都和你沒關系,連承御,因為我哥出事導致我忽略了你,對不起。”
男人極少表現出情緒的失控,眼下,他睫毛劇烈顫抖,呼吸亂了方寸。
“我們曾經答應過彼此的,有什么問題攤開來說,不瞞著掖著,也不讓糟糕情緒陪我們過夜。”
她坦誠以待的態度,讓男人抿緊了唇。
他重新將她抱在懷里,聲音混著淡淡的鼻音,也透露出克制的小心翼翼,“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聽到這話的時候,她記起前世在監獄里最后一次碰面的場景。
那時候他問,‘有沒有愛過我’。
手臂箍住他的腰,將頭埋進他的肩膀,隔著無法觸及的時空,回應前世的呼喚。
“我很愛你,怎么會舍得不要你。”
這時候的兩人,都堅信一個原則。
能把話說開,那么永遠都不會走散。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