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水流聲嘩嘩作響。
兩人靠著墻壁,親密無間的接吻。
后來陸景溪怕他傷口撕裂嚴重,才用力推開他,“回去休息。”
她聲音溫軟,眼眸含著一層水光看他。
連承御用額頭蹭了蹭她的脖頸,牽著她回到病床上。
用干爽的毛巾將她身上的水珠擦干,重新回浴室,取來了吹風筒和病號服。
她換衣服的時候,他就站在她身后吹頭發。
溫熱的風拂過發絲,他的指骨穿梭在發間,溫暖到讓人想睡。
昨夜經歷驚心動魄的一晚,加上一整夜守著他,陸景溪現在很困。
頭發吹干后,連承御抱著她,兩人擠在并不算寬敞的病床上。
身邊是熟悉的呼吸和味道,陸景溪將手臂搭在男人的胸口,很快睡了過去。藲夿尛裞網
而連承御,手指溫柔的撫摸著她的發絲,靜靜聽著她的呼吸聲。
病房門被推開時,連承御冷肅的眼眸立刻看過去。
江松尷尬地站在門口,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
連承御看懷里的人沒醒,示意江松把東西放下。
拿過他的手機,點開屏幕,先給霍沉發了消息過去。
霍沉從陸家那頭得知了消息,但也一夜未睡。
他知道,連承御這次不會輕易罷休的。
果真,屏幕上跳出一行字。
千恒。
這是要殺了千家的繼承人。
千惠晴的二哥,千恒。
霍沉本想勸一嘴,動這么大,就是直接給歐洲那邊撕破臉了。
可昨晚的情況,如果不是陸家小丫頭及時趕到,誰也無法預測局面。
江松一直等在門外,手機震動后,他看到自家boss發來的消息,立刻出門去辦。
陸景溪一覺睡到了早上九點多。
她是被餓醒的。
一睜眼,連承御坐在窗邊的椅子上,而兩位舅舅神色陰沉的坐在沙發上。
像是在審問連承御。
陸景溪急忙坐起來,“舅舅……”
陸峰陸海面色復雜,又有點恨鐵不成鋼的說,“沒審問他,沒嚇唬他,急什么。”
“餓了么?”連承御起身,將放在床頭柜上的早飯一一打開,“舅舅們過來看看你的情況而已。”
陸景溪餓得前胸貼后背了,一邊吃一邊看著屋內的三人。
“我們要的是溪溪平安無憂,希望你說到做到,保護好她。”
陸峰陸海顯然不想當著陸景溪的面多說什么,留了一會便走了。
陸景溪安靜的吃著粥,瞥到一側輸液架上未輸完的藥水,微微蹙眉,“你的藥還剩很多,趕緊叫護士過來。”
連承御摸了摸她蹭破皮的臉頰,“我沒事。”
“你又不是醫生,快點!”她放下手中的勺子,一臉嚴肅。
無奈之下,連承御又被按在床上,開始輸液。
陸景溪吃完后,開始喂他吃東西,這期間她手機不停的響。
她忽然想到,明天就要跟劇組去橫市拍攝接下來的任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