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您別生氣,嫂嫂也是關心則亂。”
趙氏一臉得意地看了眼白夫人,過去假惺惺地扶住了老夫人的胳膊。
說著,趙氏又掩唇一笑看向白夫人,“不過嫂嫂,你別怪我多嘴,琳兒不過是個丫頭片子,沒了也就沒了!”
“你還是早點給大哥張羅幾房妾室,給大房添兩個兒子才是正理。”
白夫人氣的渾身顫抖。
竟敢如此說她的琳兒……琳兒是她如珠如寶的心肝肉!
白夫人上前,猛地給了趙氏一個巴掌。
“你剛說的什么,再說一遍?!”
趙氏捂著臉,懵了許久。
賤人竟敢打她?!
她怨毒地看了眼白夫人,而后嚶嚶哭泣著依偎在老夫人身旁。
“母親,大嫂就是嫉妒我生了兒子,還當著您的面對我喊打喊殺!”
“大嫂,你生不出兒子難道怪我?”
趙氏啜泣著,眼中閃過陰毒。
“從前大嫂不是在保和堂買過治婦人私隱之處的藥?大嫂難道是因為那臟病,再也生不了了?”
“大嫂,你到底還是白府長房的主母,可別哪天被人戳著脊梁骨,說你行為不檢,丟了全家的臉面!”
聞,白夫人氣的渾身顫抖。
趙氏顛倒黑白,往她身上潑臟水!
她明明是去保和堂買的補藥,卻被騙了!
不等白夫人說話,老夫人已然氣的發作起來。
“好啊你,竟敢背著我兒亂搞!我今日若不打死你,就對不起白家先祖的在天之靈!”
“來人啊,上家法!”
沈夭夭看著老夫人,眨了眨大眼睛,天真地開口。
“老夫人,泥為什么要對白夫人動家法呀?是因為她有婦人隱疾嗎?”
“可是,泥不是也有婦人隱疾嗎?”
沈夭夭一臉天真,老夫人噎的說不出話,惱羞成怒地瞪著她。
“你胡說什么?!”
沈夭夭津津有味地嘬著手指,笑瞇瞇道。
“泥的婦人隱疾不是泥年輕的時候,跟街對面賣布的老王頭——唔唔……”
話沒說完,沈夭夭就被一臉膽戰心驚的余落蕊捂住了嘴巴。
沈夭夭眨巴著大眼睛,不解地看著余落蕊。
涼親干嘛不讓窩說!
余落蕊還沒說話,一旁老夫人已然氣的大叫起來。
“余氏,你若是不會管女兒,那就交給我來管!”
余落蕊眼眸微瞇,神色不悅。
她臉色一正,冷聲道:“你在跟誰說話?”
“夭夭是陛下親封的福運公主。”
“我是正一品誥命夫人,你是要越過我,替陛下管教公主嗎?!”
余落蕊眸色陡然凌厲。
老夫人噎了一下,眼底閃過懼色。
這娘倆都是惹不起的角色……還是算了。
趙氏瞇眸看了眼余落蕊和沈夭夭,怨毒之色快要溢出來。
她垂下眸子,啜泣一聲。
“母親你看啊,大嫂竟聯合著外人來欺負咱們,還欺負咱們白家唯一的嫡孫!”
老夫人面色紫漲,恨恨地瞪著余落蕊。
“是了,你們仗勢欺人,欺我這老太婆和我白家嫡孫,我這就去京兆府告你們!”
沈夭夭大眼睛眨呀眨,噗嗤一笑。
“哪里有嫡孫呀?窩怎么沒看到?”
趙氏眼皮一跳,心下微驚。
這死丫頭片子什么意思?!
難道她知道什么?!
沈夭夭澄澈的大眼睛里都是笑意。
她瞥了眼一旁的白文彬,慢條斯理地道:“泥的兒子不足月就生了下來,是不是?”
趙氏色厲內荏:“是又怎么了?那時滿府的人都知道,我身子弱!”
沈夭夭搖頭晃腦,煞有介事:“他腳底還有個五星痣!”
趙氏面色微微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