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夫人臨走前,眼睛微瞇著,目光頗有深意的看了眼柳瑩鶯。
只一眼,就看得她全身毛孔炸開,汗毛戰栗。
“好了好了,都是一場誤會,大家散了吧!”
沈涼此刻滿腦子都是張夫人的話,來不及安慰柳瑩鶯,隨口囑咐了兩句就行色匆匆的離開。
這就走了?嘖嘖嘖,你放在心尖尖上的外室和私生女也不管了?沈夭夭咬了一口金子,砸吧砸吧嘴。
余落蕊心底陣陣生寒,像是今天才認識這個男人。
娘親不傷心,世上男人千千萬,何必為了一個渣爹難過?
余落蕊垂眸看著女兒乖巧的樣子。
不傷心,我只是覺得有點浪費。
浪費了她那些年的感情。
她是眼多瞎心多盲,才看上了這么個涼薄負心漢!
余長安在一旁皺緊了眉頭。
小表妹,你有沒有聽到剛剛張夫人的話,難不成張云禮的事情和你爹有關系?
沈夭夭聞在內心瘋狂點頭,表哥你真相了!
另一邊柳瑩鶯抱著女兒心態徹底崩塌了。
一定是哪里搞錯了,怎么可能會這樣,我可是這個世界的女主,這些npc的蠢貨怎么得了失心瘋一般,戰斗力如此彪悍?
她咬著唇,內心瘋狂懷疑人生。
嘻嘻,活該!惹到娘親你算是踢到鐵板咯!
沈夭夭嗷嗚一口,金子比鐵板還硬,氣人!
這女人矯揉造作,一看就不是好東西,你爹真是眼睛瞎了,放著姑姑這么好的夫人不知道珍惜,在外面拈花惹草,這下可慘了。余長安呸了一聲。
連他都知道,張夫人的娘家有權有勢,如今放下狠話,必定鬧得不得安生。
果不其然,短短半個月,柳瑩鶯辛辛苦苦置辦起來的產業被連根拔起,包括曾用來設計余德利的燒鳥店、風靡全城的成衣鋪子、吸引無數人的健康酒樓……不過最慘的還是那間保和堂。
“聽說張夫人從外面雇了好幾個流氓,天天堵在那女人的鋪子外面,兇神惡煞的,哪還有人敢去,沒有進項,鋪子沒撐上幾日就黃了。”
春桃從外面跑進來,提起這些大快人心的事,眼睛都笑彎了。
余落蕊撥著手下算盤,輕掀眼皮,眸中含笑。
她剛才粗略一算,自己的嫁妝鋪子在這半個月里稱得上日進斗金,昨日比前日的收益足足翻了一倍。
努力,再努力!
爹娘糊涂,即便能和離成,她也不會帶著乖寶回娘家。
她要努力賺錢帶乖寶過好日子。
至于乖寶那百萬兩黃金,她從沒想過挪為己用,那是乖寶成年后自立門戶的底氣。
嗚~娘親好棒!
五個月的沈夭夭乖乖坐在床榻上啃金子。
余落蕊知道沈夭夭喜歡金子,特地將小玩具都用金子制成,大咧咧的攤在床上。
沈夭夭隨手抄起金燦燦的九連環,笑的時候上牙床冒出兩個半透明的小牙尖尖,猝不及防的吧唧一口咬下去,軟萌的模樣看得人心都要融化了。
余落蕊寵溺的拿錦帕擦拭她被沾濕的小臉蛋。
“夫人,我忙完公務回來了。”沈涼笑著拿起撥浪鼓,敷衍地逗了逗沈夭夭。
望見滿床的金器,眉心劃過一絲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