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傭人聽到動靜,敲了三下門,“太太,我們可以進去嗎?”
棠恬把丟在一邊的睡衣穿好,才讓他們進來。
傭人魚貫而入,拉窗簾、照顧她起身、整理床鋪。
她走進洗手間,牙膏都擠好了。
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愣了幾秒,里面那個慵懶媚態的女人是她嗎?
眼神好像變了……
她揉揉臉,嘟噥道:“都怪大壞蛋!”
與此同時,醫院vip特護病房。
商焱站在床尾,面無表情的看著昏迷不醒的莊鶴。
良久,他來到床邊,從西裝口袋拿出一管注射器,“想不到是你。”
他把針頭擰下來,將液體注入輸液管的小壺,親眼看著液體一點一滴的注進他的身體。
薄唇揚起一抹殘忍的弧度,“那么,永遠不要醒來。”
他悄然離開,不留一絲痕跡。
……
棠恬等著顏燁鴻的交代,卻只等來了他回京市的消息。
他的親信來嘉合園向她致歉,“京市臨時有事,不能兌現承諾,實在抱歉。”
棠恬皮笑肉不笑的說:“別是為了包庇他妻子就好。”
親信十分確定:“夫人不會再打擾您。”
“希望如此。”
顏燁鴻走了,商海正和范璐云的婚沒離成,范璐云仍然將股份轉給了棠恬。
簽完字,公正過,范璐云整個人都輕松了。
“恬恬,我打算徹底放松一下,這個家交給你。”
棠恬笑道:“這個家本來就是我的。”
范璐云悵然道:“我做了一輩子的商太太,疲累不堪,終于能做回自己。”
棠恬親自給范璐云規劃了環球旅行的路線,和路上服侍照顧她的人,將她送到機場,親眼看著她登上飛機。
婚姻關系不能斷,可她的人生就像騰空而起的飛機,從此無拘無束。
商海正因凌沐雨的死徹底頹廢,整天呆在老宅里,吃睡都在凌沐雨的靈堂。
商焱重組董事會,不費吹灰之力的罷免掉商海正的董事長職位,經過投票,棠恬成為新的商氏財團董事長。
商焱仍然是總裁。
上任晚宴當晚,夫妻倆登上自家的游輪來到海上。
他抱著她立于甲板上,看了足足半個多小時的煙花。
他說:“我愿意給你打一輩子工,我的董事長。”
棠恬揚起紅唇,“那就麻煩商總啦。”
商焱抱著她走進船艙,擱在那張寬敞的圓形水床上面,拿給她一杯酒紅酒。
“干杯。”
棠恬搖搖頭,“果果還沒斷奶呢,不行。”
商焱的眸色比紅酒還讓人迷醉,“喝幾天奶粉,沒事。”
氣氛實在太好,她不想掃興,便仰頭喝了那杯酒。
紅酒入口甜滑,卻不想后勁很大,商焱將她壓在水床上,溫柔的含住她誘人的唇瓣……
他們在海上飄了兩天,第三天由于準備的小雨傘提前用完,不得不打道回府。
剛回家就聽到一個好消息,許笙笙生了!
他們趕到醫院的時候,喬沁正抱著新生的小孫子笑的牙不見眼。
一家人正開心,莊媽媽忽然推門而入。
她陰沉著臉,冷眼看著滿屋子的人,“我兒子還沒醒,你們在高興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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