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寶寶是男孩子,棠恬和商焱倒沒什么,倒是把商海正和范璐云高興壞了。
范璐云感慨道:“我以為這輩子就一個孫女,沒想到上天還給了我一個孫子!我兒子后繼有人了!”
棠恬摸著肚子淡笑道:“怎么?孫女就不是阿焱的后代了?”
范璐云一愣,訕笑道:“哪里話,孫女當然也好,但是傳統思想嘛,還得有個孫子才好。”
棠恬挑眉,“去他的傳統思想,我家可沒有重男輕女的說法。”
“這是我第一次在您口中聽到這種話,最好也是最后一次,否則為了孩子們的心理健康,我們只能跟您分開住了。”
范璐云愕然,“我不過隨口說說,你也太大驚小怪。”
棠恬淡淡的說:“多少傷人的話就藏在這些隨口之里,我的女兒可受不了這份委屈,您好自為之。”
她起身上樓,范璐云笑著跟上來扶她。
“好好好,你別生氣嘛,我保證以后再也不說了,”她低頭笑笑,“我當年流掉的那個,就是女孩子,怎么會不喜歡女孩呢。”
棠恬停下腳步,“您當年……是怎么回事?”
范璐云眼里閃過濃濃的恨意,“還不是凌沐雨那賤人,她明知道我懷孕,還給我發和商海正在一起的照片,我那時氣盛,沒忍住找上了門,沒想到……”
她啞聲道:“不小心摔倒,我五個月的女兒就那么沒了。”
同為母親,棠恬能清晰的感受到她的痛苦。
她聲音放柔,“好了,我剛才不該跟您生氣,您別往心里去。”
范璐云眨去眼中的淚,笑道:“你懷孕不方便,我去接孩子。”
棠恬望著她的背影,想到了看似柔弱的凌沐雨。
若有所思。
“太太,您在這兒呀。”
回眸,是專門服務于她的裁縫。
她說:“您用您之前拿給我的料子,給您做了一條裙子,您看喜歡嗎?”
她手里拿著的,正是凌沐雨送她的那匹真絲。
裁縫把衣服打開,撲面而來一股淡淡的花香味。
“聽說您晚上出去吃飯,這條裙子就很合適。”
棠恬拿在手里輕輕撫摸,“鮮花汁染得布,味道會一直存在嗎?”
裁縫笑道:“染布帶香,是一種微膠囊技術,單純的鮮花汁是做不到的。”
她把衣服遞給裁縫,“突然不喜歡這個味道了,先放起來吧。”
裁縫沒說什么,“那我給您新做一套。”
孩子們從幼兒園回來,便去跟禮儀老師學習禮儀,棠恬看了一會兒,上樓換好衣服,正在做什么發型的時候,商焱推門而入。
“你回來的正好,頭發怎么弄嘛。”
商焱站在她身后,深眸仔細端詳她的衣服,拿起梳妝臺上的翡翠簪子,三下五除二將長發挽了個發髻。
棠恬驚呆了。
“你什么時候學會的?”
商焱似乎對她的反應很得意,“很容易學。”
整理好發型的細節,他看向鏡子里的小妻子,滿目深情,“長發為君留,散發待君束玉簪。”
棠恬心念溫軟,輕聲說:“我們走吧,別讓客人久等。”
顏意東來乾海談生意,商焱做東請他吃飯。
到了地方,顏意東起身相迎,卻在看到棠恬時有片刻怔神。
月白色的真絲長裙,配竹月色繡竹葉的寬松外褂,青絲挽起,露出巴掌大的小鵝蛋臉,雖然素顏卻天生的唇紅齒白,秀氣純凈,像一株月色盛開的雪芍。
夫妻迎面走來,他及時收斂神色。
“阿焱,弟妹。”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