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恬包下了整個二樓。
豐煬站在她身邊,保鏢們則守在二樓的各個角落,餐廳老板上樓便被眼前的陣勢鎮住。
他撐著干巴巴的笑容,雙手規規矩矩的束在身前,站在餐桌邊:“您來啦,想吃什么?我請。”
棠恬明眸含笑,“今晚我請你喝酒。”
她笑容越甜美,老板額頭的汗就越多。
棠恬思考了一下,“隨便來一點海鮮,酒嘛,就要上次那種。”
老板擦了擦額角,“那個牌子的酒賣斷貨了,要不我給您推薦另一種?”
“這么巧?”
棠恬撐著下巴,“好吧,那就換個牌子,你看著上吧。”
“好好好,我現在就去。”
他剛轉身,豐煬遞給保鏢一個眼色,那名保鏢便跟了上去。
老板瞅見身后人高馬大的保鏢嚇得一哆嗦,“你、你想干嘛?”
保鏢面無表情:“幫你端東西。”
片刻,老板和店員便端著吃的上來了,其中便有兩箱啤酒。
棠恬吩咐豐煬,“給老板開酒。”
不一會兒,他面前便擺了六瓶啤酒,她開口道:“可以了,老板喝完再給開新的。”
拿起一只白灼蝦,水蔥似的指尖慢條斯理的剝著。
見老板沒動作,她提醒道:“喝呀,喝多少都算我的。”
老板緊張的抿了抿嘴唇,“您不喝嗎?”
“我請你喝,又沒說我也要喝,”棠恬頭也不抬,“快點喝吧,或者我的人可以幫你喝。”
年輕的老板瞥見豐煬冰冷的眼神,不得已給自己倒了杯酒,仰頭一飲而盡!
“好酒量!”
棠恬咬了口蝦仁,“味道不錯。”
見老板不動了,豐煬上前幫他倒滿,“請。”
“謝、謝謝。”
老板硬著頭皮喝,喝一杯,豐煬便給他倒一杯,不一會兒便喝光兩瓶啤酒。
豐煬拿過第三瓶啤酒的時候,老板終于頂不住了。
他哭喪著一張還算英俊的臉,“那瓶酒是商先生讓我上的,您就別折磨我了。”
棠恬拿紙巾擦了擦手,“那天商焱全程跟我在一起,酒也是我一時興的,他沒有機會指使你。”
此刻她眼中沒有一絲笑意。
“是你自作主張吧?”
“那可是商焱啊,我哪敢!”老板信誓旦旦的說:“那種有特殊效果的酒,沒有人指使我怎么敢拿出來?”
他說:“是他身邊那個姓黃的助理讓我拿的。”
棠恬咬了咬牙,竟然是黃續?
好呀,等商焱回來看她怎么收拾他!
海風從窗戶灌進來,吹動了懸掛的風鈴,丁零當啷的聲音回蕩在二樓。
棠恬又想起那晚和商焱在這兒吃飯的畫面。
那晚她本想跟他說清楚,卻因為一瓶酒,事情莫名其妙的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也讓她直面了自己的內心。
她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她想他了。
“算了,不能怪你,你去忙吧。”
老板如蒙大赦,“您吃好喝好,有事叫我。”
他下到樓梯,臉上窩囊的笑容逐漸消失。
他自自語道,“抱歉啦黃續哥,這個雷就由你來頂吧,別怪我哈。”
開了的酒棠恬不想浪費,讓保鏢們喝,卻被豐煬阻止。
“他們在工作,不能喝酒。”
棠恬瞥他一眼,“好吧,你們不喝我自己喝。”
她不急不躁的吹著海風喝著啤酒,喝完一瓶覺得肚子脹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