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翼天離開御書房之后,便去了給皇太后請安,只是在御前聽了父皇對他與冷瀟的批判,心頭不甘不平,憤怒大于委屈,因此來到皇太后的佛堂,軍旅出身伴隨的戾氣橫在眉間,便拜下行禮,也毫無感情。
皇太后的態度倒是十分平靜慈祥,她可以對冷瀟說各種惡意的話,但對這個孫子,她打心底疼愛,也覺得他是最適合當太子的人選。她堅信自己沒有選錯人的。
“過來哀家這里坐下,怎瘦了那么許多?吃不好嗎?”皇太后出,便是態度柔慈溫和,充滿了疼惜。
南宮翼天沒坐在她的身邊,而是坐在了一側的交背椅上,回答道:“治水任務繁重,日夜顛倒,顧不上吃的。”
他很清楚皇祖母的套路,在他面前說話鮮少疾厲色,懷柔政策卻最是尖銳,目的性明確。
皇太后比父皇更難應付,父皇只是嘴上譴責,但皇祖母會付諸行動,她如今說不過問朝政的事,疑心卻比往日更重了,也更頑固執著。
“要注意身體。”她回頭吩咐婉蓉姑姑,聲音不盡疼惜,“去給太子上碗湯,瞧他瘦得都脫相了,可心疼死哀家。”
婉蓉姑姑笑著道:“皇太后真正心疼的可只有太子爺一人了,奴婢這便去給太子爺準備,太子爺難得陪皇太后說說話,便多坐一會兒,好好陪陪皇太后。”
南宮翼天眉目不盡黯色,“有勞姑姑。”
婉蓉姑姑福身出去的時候,順便把殿門掩上,殿中原本伺候的人都打發了出去,如今便只有祖孫兩人。
皇太后瞧著他,眉目間盡然是歡喜,“此去有兩個月了吧?”看書溂
“剛好倆月。”南宮翼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