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饒、饒命!”齊白杏嗅到了死亡的氣息。
此生,從未有過的恐懼。
太上皇吹了吹炙熱的烙鐵,抬眼看著她:“只要你說出當日是如何與晉王勾結,朕承諾不殺你。”
齊白杏卻還是不愿意上當,若她承認了,等待她的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條。
太上皇一直糾結這個問題,想必他也不確定的。
“太上皇,奴婢與逆王真的一點兒關系都沒有,何況奴婢曾是名義上的太子良娣,一直居住在東宮,又怎么可能與逆王牽扯上了呢?太上皇,請你
莫要錯信讒,傷害了真心愛您之人。”
“真心?”太上皇邪魅勾唇,將燒紅的烙鐵放入水中。
這話,曾經有人跟他說過。
可惜在她臨死之際,她竟告訴所有人這不過是一個謊。
就連皇后對他也并非真心,若她真心愛他,他又怎么會淪落到如斯境地?
“呲呲。。。。。”烙鐵被浸透,水面上飄起一陣白煙。
齊白杏倒吸了一口涼氣,卻只能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奴婢對太上皇的真心日月可鑒,這不是想逃出去告知世人太上皇的處境嗎?太上皇正直壯
年,大好年華,新帝卻逼您下臺,實在過分!只要您能振作起來,奴婢愿意為您拼盡最后一口氣。看書喇
太上皇將涼透的烙鐵放回到篝火上,又抓起另一條。
齊白查用力咬了咬唇,繼續討好道:“若非太上皇一向深得民心,新帝也不會將您禁錮在此,奴婢相信此時宮里宮外都有很多人等著太上皇,所以
您務必要保重好身體,奴婢一介弱女子,新帝不會提防,讓奴婢出門給太上皇辦事再合理不過了,太上皇,您的意思如何?”
若能離宮,她這輩子都不愿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