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綿眨巴眨巴眼睛，想到褚祁可能是要證據，于是便對梅招娣用了真話符。

符咒的作用下，褚祁問一句，梅招娣答一句。

綿綿本來想聽聽褚祁在問什么的，但旁邊乖巧了一會兒的白白按捺不住，大腦袋拱過來想和她玩兒。

那邊，小男孩僵尸也“啊嗚啊嗚”的，焦急地往小女孩僵尸身邊湊。

綿綿知道小男孩僵尸是在擔心小女孩僵尸，她對小男孩僵尸笑了下，把小女孩僵尸身上的符全部扯下。

小女孩僵尸能動了，對著綿綿行古代禮。

綿綿也給小女孩僵尸回禮，姿勢十分標準：“不用謝哦，你們以后打算去哪里呀？”

這個古墓的風水屬陰，所以才這么容易就產生僵尸。

但既然有這些壞蛋修行者，那肯定也有真的以降妖伏魔為己任的。萬一遇到，肯定會被抓的呀。

“啊嗚啊嗚。”兩個小僵尸已經忘了怎么說話，只能發出這樣的音節。

綿綿想了想，抬起小手碰觸兩個小僵尸的腦袋：“你們不要怕哦，我只是想跟你們說上話。”

兩個小僵尸聽了，對視一眼，低下頭讓綿綿摸。

綿綿這才聽到兩個小僵尸的聲音。

小男孩說的是：“大人，你好，吾名贏方，這是舍妹贏淼，謝謝您救下我妹妹，贏方愿意做牛做馬報答您。”

贏淼也說：“小姐，您的大恩大德沒齒難忘，贏淼也愿意做牛做馬報答您。”

綿綿聽了，歪了歪頭：“你們已經是僵尸啦，不能再做牛做馬了哦，如果你們一直不變壞的話，作為僵尸也可以好好修行。綿綿來這里的目的也不是為了救你們，不客氣哦。”

兩個小僵尸聽了綿綿的話，互相對視，突然一起跪在地上：“請小姐一定要收下我們，我可以做小姐的書童。”

“我可以做小姐的丫環。”

兩人語氣誠懇。

綿綿眨巴眨巴眼睛：“真的不用哇。”

媽媽講以前的話本故事里，書童和丫環，就是賣身給人當仆人。

“現在大家都是自由噠，不存在做誰的人。”綿綿又解釋了一句，“你們要是怕人的話，可以去山林里面避世哦，這樣的話就不會被人打啦。”

兩個小僵尸對視一眼，被綿綿一直拒絕，他們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雖然是想報答救命之恩，但綿綿是人類，他們是僵尸，如果強行跟著，也會給綿綿造成麻煩。兩個小家伙非常低落，不說話了。

褚祁這會兒審完梅招娣，心想：一定要把把小姑奶奶的真話符買上千萬把張用。

他走到綿綿身邊，對綿綿道謝：“謝謝，這個人把能交代的事情都交代了，他們有一個叫做新神教的組織，每次見面的地方都不一樣。我要把她帶回去繼續審問，您這邊有需要幫忙的嗎？”

褚祁的語間透著尊敬。

這是看見小奶團子今天一系列表現后，自然而然生起的情感。

綿綿倒還真的有需要幫忙的。

兩個小僵尸傳遞給她的意思是，不太想去深山老林里，可她也不知道該把兩個小僵尸放在哪里呀。

“他們想跟著綿綿，可是綿綿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啦。”綿綿一臉為難。

如果她還在山上住的話，可以把兩個小僵尸帶到山上當鄰居。但現在她住在大侄子家里，侄子和侄孫孫們都是普通人，肯定會害怕的。

贏方和贏淼聽到綿綿問褚祁，知道褚祁現在可以決定他們的命運，紅色的眼睛盯著褚祁不放，透著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