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多，陸回下樓倒水喝看到了陸夫人在客廳坐著，客廳就開著一盞昏黃色的燈，陸夫人似乎在想事情，沒發現下樓來的陸回。

陸回靠近，喊了一聲：“媽，你怎么坐在這里？”

陸夫人回過神，視線聚焦，回頭看她一眼，才慢悠悠說：“你怎么還不睡？”

“我渴了，下來倒水。”

陸夫人：“這樣……”

陸回彎腰蹲在陸夫人身邊：“感覺好點了嗎？還有哪里不舒服嗎？”

“沒事，老毛病，頭暈頭痛而已，歇會就沒事了。”

“那怎么不睡覺？”

“睡太久了，你爸爸剛睡著，怕吵到他，我就出來坐會。”

陸回忍不住摟了摟陸夫人肩膀：“媽，你知道爸爸最近在忙什么嗎？我怎么感覺他好像很累。”

“應該是工作上忙，你也知道，他的工作事情一堆，馬上也要退下來了，更多事了。”

陸回喃喃道：“是嗎？”

“好了，時間不早了，快去睡覺。”陸夫人催促道。

陸回站了起來，木訥頓了會，說：“媽，要不我不考研了，我出去找工作吧。”

此話一出，陸夫人立刻問：“為什么？為什么突然又不考了？”

陸回遲疑著，她不能告訴陸夫人心里真正的想法，也不能說出陸父的事，她只是搪塞道：“覺得我這種狀態也考不上，要不然不要浪費時間了，我還是早點出來工作好了，這樣我自己的壓力也沒那么大。”

“當初要考研的是你，我不同意，你還是考了，現在又說不考了，你當是旅館嗎？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什么意思？”

陸夫人表情挺嚴肅的，陸回被嚇到了，往后站了站，握了握垂著的手，說：“我……”

她明顯被嚇到的模樣，陸夫人看到才想起來她應該是不記得了，便緩了神情，握住她的手，溫柔拍了拍，好聲好氣說：“回回，對不起，媽媽剛才不是故意吼你的，但你為什么忽然不想考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