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江棠。”
池麓問:“你好,你怎么會有我號碼?”
“是陸洲告訴我的,我回來客棧找不到你,下這么大雨,你去哪里了?”
“我在外面吃早餐。”
“你沒帶傘吧,你在哪里,把定位發給我,我給你送傘。”
池麓不好意思讓她特地過來一趟,便說:“不用了,我等雨小一點就回去。”
江棠:“這雨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停,你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我怕你迷路,池麓,我這樣叫你可以嗎?你把地址給我,我去找你。”
池麓想起剛才在客棧小十說的話,江棠幫陸洲擋子彈,那他們是一起并肩作戰,并且出生入死過。
她想解除這場親事,似乎找到了突破口。
如果陸洲不喜歡她,她也不喜歡他,那一切好說。
“好,那麻煩你了。”池麓淡淡說道。
江棠很快過來,她撐著傘,一頭齊耳的短發,穿著修身的牛仔褲和皮夾克,走路姿勢英氣勃發,非常利索。
池麓這才發現她個子很高,起碼比她高了半個頭,她才一米六六,江棠應該有一米七以上。
回去路上,池麓跟她道謝,她笑著說:“不用跟我客氣,我和陸洲很熟,我們倆不分彼此,你是陸洲的朋友,也就是我朋友。”
池麓還沒反應過來,又聽到江棠問:“陸洲昨天跟我說,你不是他親戚,是我們搞錯了,嗨,你怎么不早說,我以為你是他妹妹,還想叫你妹妹來著。”
她說完,池麓心里隱隱覺得她話里有話,不然不會格外加重她和陸洲的關系。
池麓猜測,她大概對陸洲有意思,得知她不是陸洲的親戚,那便是沒有血緣關系,再往深入了想,江棠在試探她和陸洲到底是什么關系。
女人的直覺一般都很準。
回到客棧,江棠后背的衣服都濕了,她把外套脫了,里面貼身的毛衣也濕透,池麓便說:“江小姐,你到我房間換件干凈的衣服吧,濕了衣服穿著會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