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沈嬤嬤卻沒有要走的意思。
慕容黎繼續鉆研醫書,只當沒察覺到她還在。
沈嬤嬤便輕咳了一聲道:“郡主是金枝玉葉,本不該叫您受累,不過您若是肯去給太夫人侍疾,太夫人知道您的孝順,慢慢的感情自然培養出來了,您說是不是?”
見她還是半點沒有要主動“孝順”的意思,又繼續道,“再怎么說,那也是國公爺的母親,您也不希望回頭國公爺夾在您兩位中間為難的,是吧?”
慕容黎抬頭笑了笑,說:“孝順長輩,哪兒還分什么身份。既如此,今兒晚上就由本郡來照顧太夫人吧!”
“郡主仁孝。”
沈嬤嬤笑著福了福身,退出去了。
春意著急道:“明明厭惡極了您,偏偏還主動叫您去侍疾,奴婢瞧著,分明是有什么陰謀算計等著您了!”
“人都主動提了,我若不去,回頭就是一頂猖狂不孝的帽子扣上來。”
“要不然,您還是進宮吧!太后召見,誰也不好說您什么。”
“總不能一有事就躲進宮里,且她們一心想算計我,總會逮著機會出手的。進宮次數多了,太后也會察覺,總要替我擔心。”
“那怎么辦?”
慕容黎蹙眉不耐:“也罷,且瞧著她們要做什么吧!”
傍晚。
慕容黎早早就去了榮寶堂。
太夫人見了她,倒是沒有鬧著趕人,但也沒給好臉色,不與她說話,就同兩個心腹嬤嬤說誰家的女子不孝被,被夫家給休了。誰家孽障,因為目無尊長被活活打死了。
“指桑罵槐”這幾個字,算是被她們主仆幾個拿捏透了。
慕容黎冷笑。
還當太夫人大家士族出身,會是個能隱忍、謀后動的,原來遇上背景強勢的對象,所有防御機制都不需要旁人去摧毀,自己就先坍塌了!
她也不慣著,笑吟吟道:“人常死于嘴碎。太夫人既病著,還是得少說話。”
太夫人蹭得坐直了病弱的身子:“你!你敢詛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