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身告退時,悄悄抓了把靳漫的手,撒了個嬌。
靳漫總覺著,她就是只傲嬌的貓兒:“......”
明面上,兩人都沒什么表情。
旁人知道兩人不對付,互不肯多看對方一眼。
把靈堂里伺候的宮人都打發了出去。
靳漫在化金桶里丟了些紙錢。
凌月則四處繞著看了一圈。
待見個偷聽的。
什么也沒問。
直接被拖了出去刑杖。
有人做例,誰還敢偷偷窺視!
沒有了眼線盯著,靳漫才緩緩出聲:“讓你演好些,沒讓你把自己折騰成這樣!”
小安氏自顧自往金桶里扔東西:“趁活著的時候給自己燒一點,死了以后還能過好日子!”
繼而又淡淡一笑。
“我二妹最會用苦肉計給自己洗清嫌疑,撞過墻、服過毒、割過腕、上過吊,花樣百出,每次都能看起來十分嚴重,但傷不了根本。我向她討教過,知道怎么撞最慘烈卻不傷腦子不傷命!”
靳漫:“......”人才!
小安氏抓了一大把金燦燦的紙元寶,重重扔進了火堆里,星火帶著灼人的溫度四濺,在她眼底炸開光影。
冷冷一哼:“我還得親眼看著他死,不會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靳漫眼底有火焰跳動:“用不了多久且有的是好日,好好保重自身,才能享受自在。”
小安氏眼神一動。
壓低了聲音道:“明面上瞧著是聽健康的,但近距離確實可以看出來他的臉色和體力都不必從前。”
靳漫嘴角挑了抹鋒利的弧度:“劉太醫走的時候跟我說過,李錦的身體若是好好保養,或許還能活個三年五載。但若是動怒多了、抬沉溺于男歡女愛,身子就會被加倍掏空。”
小安氏恍然:“難怪你要把蔣賢妃和蔣氏一同拉下水!李錦一心想要扶持蔣氏與安家抗衡,怎么肯被祖父逼得自斷臂膀?一定怒火中燒,跟祖父杠上!”
“李錦才剛登基,而祖父在朝中晶瑩了四十幾年,半個朝堂的臣子都與他有牽絆,又有十三背后挖坑,他根本穩不住才扶持起來的蔣氏,也打不夸安家!眼瞧著自己這皇帝當的窩囊,更是怒上加怒。”
“厲害啊!我祖父都成你手里的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