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漫想喝水,想叫凌月進來。
李錦心情不錯,親自倒了水喂她。
做足了人夫樣兒。
靳漫笑說:“當了皇帝,倒比從前體貼了!”
李錦看著她難得輕柔的樣兒,想起了和親路上的日子。
那時的他,很是溫柔嬌軟。
有時他也會想,如果毒殺蕭靖權這件事沒有暴露,他們一定會是非常契合的夫妻。
自己的謀算加上她的才智,一定早早就把所有對手踩死在腳下!
“朕待你,自然是不同的!如今又有了親骨肉,有了血液和生命的牽絆,就更不一樣了。”
靳漫很柔軟。
仿佛有女萬事足。
突然又道:“別怪我多話,如今你膝下無子,還是得早做打算才是!”
李錦不喜有人談論子嗣之事。
看在她才生產完,沒有給她臉色瞧。
又懷疑她是不是與宮外什么人有所勾結,試探道:“你以為誰合適?”
靳漫說:“孩子好不好,培養了、經歷了考驗才能知道,叫我看,我就只能看誰長得白嫩好看了!”
李錦輕笑:“果然是當了母親的人了,只曉得小臉蛋好不好看!”
靳漫白他一眼:“你嫌棄她是姑娘唄!”
李錦喊冤:“朕可沒有,別冤枉我!”
說說笑笑。
讓人以為他們當真是什么恩愛夫妻。
靳漫是女人,容易被氛圍感染。
但她是荊棘之中闖過來的人,渾身是刺,再好、再溫存的氛圍,身上的刺也會提醒她隨時保持清醒!
李錦又道:“朕才剛登基,若是現在挑選宗室子弟進宮撫養,怕是引得有些人再起野心。”
靳漫似乎沒意識到他的試探,繼續道:“但培養繼承人,是長久之事。就因為你才登基,這樣做才名正順,一來以示你與他們之間親密無間,二則可以掣肘宗室,讓他們為你盡忠。”
聽起來確實像是在為他打算。
但李錦并不全然相信。
“你說得確實很有道理。但如今朕已經是皇帝,朕還年輕,朝臣不敢因為子嗣而有什么廢話。且太醫也說了,好好調養身子,朕還有機會有兒子。”
“你好好養著身子,到時候咱們再生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