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伯虞畢竟是外族臣子,不方便在南楚久待。
幾日后,他待著使團離開。
靳漫再一次,孤身一人。
但這一次。
她不再覺得孤單。
因為明白自己究竟該如何自處。
要么傲氣的活。
要么氣節的死。
就是這么簡單,張揚!
***
李錦果然沒有因為靳伯虞的威脅而對靳漫刻意刁難甩臉。
如今他一心撲在靳漫的肚子上,小心謹慎的護著,每日只叫她在老廣地的靈前稍許跪一跪、走個過場,便讓身邊的大太監給接回椒房殿休息,不到關鍵儀式,都不必出來唱哀跪靈。
怕孩子有個什么閃失,那可就真沒機會讓親兒子繼承自己的皇位!
靳漫也懶得跪旁人家的皇帝,理所當然的回去歇著。
凌月扶著主子進了寢殿,把宮人都支走了。
撇嘴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多關心在意您呢!”
靳漫摸了摸微微隆起的肚子。
因為藥物的緣故,一點都不柔軟,偶爾還會有股氣在里頭滾來滾漆,好似胎動。
她這輩子是沒有機會做母親了,“懷孕”一場,也算是滿足了她的好奇心。
至于遺憾和難過,不存在的!
她的人生本就不圓滿,有孩子、還是沒孩子,就更無所謂了。
更何況是給李錦那人渣生孩子。
真若懷了他的孩子,那她才真覺得惡心!
“一邊在我這兒博了個深情體貼的名兒,一邊又把主持大局的重任交給了小安氏,以表他對安家的重視。”嘲諷一笑,“他做事,向來如此周全!”
凌月哼了一聲:“如此也好,免得您辛苦。”
確認了沒有宮人偷窺,悄悄檢查了寢殿內的密室。
密室連接著偏殿的空屋子,空氣雖然不流通、沒有自然光,但也絕對不會窒息。
空間足夠兩個人活動。
隔音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