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做夫妻年月不久,但他的心思,靳漫猜得一清二楚。
她和李錦之間的仇,源自于何時,錢盈以“心腹寵妾”之身在李錦身邊多年,從他語之中多少探究出來一些。
“李錦自負陰狠,但他也有上位者的通病,就是得不到的念念不忘。他恨你當初選了先太子,恨你倔強高傲,一定要折斷你的傲骨,看你再度為他傾心的樣子。”
“即便你如今‘懷’了他的孩子,但他心里清楚你‘愛’他的同時,對他依然心有芥蒂。這對他來說,是一種失敗,所以他活不成了,就一定不會讓你活。”
小安氏妝容精致,掩飾臉色的蒼白。
不屑呸了一聲:“什么爛污東西,也配讓人給他陪葬!”
“劉太醫告訴過他,滿八個月后就可催生,而你的‘身孕’已經老七個多月......”
微微一笑。
“姐姐,是時候該讓他得手了!”
小安氏精神大震,目光晶亮。
李錦繼位。
他的死期,就該到了!
......
錢盈和小安氏沒有久留。
未免引人懷疑,說完話就走了。
出了朝陽殿的大門,一個向左,一個向右,誰也不多搭理誰一句,瞧著就不對付!
李錦負手站在無人察覺的角落看著,面無表情。
“方才錢盈和安氏來過了?”
靳漫輕輕揉著額角。
聲音懶怠:“安良娣的表妹打了錢側妃的堂妹,錢家要個公道,安家居高臨下不理不睬,先是鬧到了兩人跟前兒,解說不開,就要我給做主。”
李錦瞧她臉色不大好,微微皺眉,說不上來是擔心她的身子,還是擔心孩子:“這事兒稍后我去處置,你別操心了。不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