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蕭靖權去到書房。

出來的時候，清瘦的小臉上一片陰鷙，隱沒在袖中的手捏著袖袋里的東西。

那是蕭靖權給她的，能讓柳昀真，甚至柳家都去死的“罪證”！

在廊下站了片刻。

她離開王府后，直奔了柳家。

柳昀真笑著迎了出去，面上的情緒是全然見到心上人的歡喜：“你也沒早些說要來，我什么都沒準備！”

趙梓瑩避開他的觸碰，目光質疑：“滿京里那么多雙眼睛盯著北遼人，他們怎么可能無聲無息弄來那么多煙花爆竹、制造混亂，讓北遼人成功劫走頡兒！”

“這里面，是不是有你們柳家的手筆？”

柳昀真聽下人說她主動來，便已經料到她會說些什么。

他表現的無比完美，只是愣了一下。

眼神里除了詫異，就再無其他。

“你怎么會這么想？”

趙梓瑩說話十分不客氣：“誰不知道你們柳家、蕭元熠都恨她，更怕她會轉頭去支持別的皇子！難道你、你們這些人的心里，就沒想著讓她死在去找頡兒的路上么？”

柳昀真做出失笑的樣兒。

一片坦蕩：“慕容黎縷縷立功，深得陛下寵愛，我們自然是擔心她轉頭去支持別的皇子的，但她和宣皇爺并未參與皇儲之爭，我們何必給自己找來麻煩？”

“更何況，這是我們大周朝廷自己的事，若是為此就與外族人勾結，毀了國之根本，我們自己又還能占到什么便宜？”

趙梓瑩審視地盯著他，良久后，嗤笑：“你現在，是不是特別高興？有人替你們傷害了慕容黎！”

柳昀真沒有惱怒：“如果我在這件事是偷偷高興，我成什么人了？何況你與她還是最好的姊妹，我又怎么會忍心讓你生氣！我做不到感同身受，起碼不會暗自幸災樂禍。”

趙梓瑩似乎是信了他：“柳昀真，你恨誰、厭惡誰，我管不著，可若是讓我知道劫走頡兒的事情里面有你任何一點小動作，我會親手殺了你！我是瘋子，瘋子可什么都做得出來！”

“我知道。”柳昀真笑地溫柔，握住她的手：“別那么說自己，你很好，是個重感情的好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