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知道這從來不是周放的錯,周放是個好孩子,她很愛護這個弟弟,但是同時也不可否認,自己已經成了這個重男輕女時代下的犧牲品。
顧奶奶和李大嬸越聊越投機,甚至都準備一起走段路了,周妤和他們道別之后又再三保證了會問好服裝店的地址給李大嬸才進的屋。
往回走的時候周妤又重新想了一下剛剛奶奶說的開店的問題,她的臉上出現了幾分顧慮。
她從來都沒有正經做過生意,能做得好嗎?萬一虧本了該怎么辦?
不過隔了一會兒表情又變得很堅定。
有些事情不去試試怎么知道?而且她也知道現在做生意也正是站在時代的風口上,之后的很多餐飲大佬都是從這個時候開始發的家,只要有真本事,要掙錢不難。
既然開店的事情迫在眉睫,那就一定要把租金錢給掙出來再說,工地的生意既然已經飽和了,那要不先去學校門口賣賣試試?顧野一直睡到八點多才起來,他抓著頭發出房門的時候周妤正在打掃衛生。
其實她也正想著要不要叫顧野起來了,畢竟陳圓圓就要來了,她怕一會兒兩人撞上了。
兩個人關系不好是其次,重要的是周妤還沒有想好要怎么和顧野說自己和陳圓圓在合伙做生意的那件事情。
奶奶是她自己先發現的,所以周妤也就順其自然地說了,可是在顧野這里周妤還真有點不知道怎么開這個口。
主要還是因為重生前的自己,那時候的她心高氣傲,話說得太滿,覺得做這樣拋頭露面的工作很丟人。
現在雖然意識到當初自己的迂腐愚蠢了,但是要是一下子告訴顧野自己現在就在擺攤這樣的話周妤還是覺得有點難為情。
她打算過些日子,掙到錢了再說,拿著錢說話人也有底氣,什么面子不面子骨氣不骨氣的,在錢面前都是小意思。
周妤知道顧野出來了,她正在院子里整理那堆雜物,本來是想早點叫個收廢品的來收了,不過仔細一瞧,也看見一些能用的,就打算整理出來。
于是頭也沒抬,“早餐在鍋里。”
顧野看著周妤這風輕云淡的樣子有點吃癟,悶悶的問了一句:“休息的怎么樣?”
周妤這才抬起頭看向了顧野,聲音清脆:“挺好的呀,難得睡的這么好。”
她早上起來的時候確實神清氣爽,她肚子沉,平時左右翻來翻去總是睡不好,每天起來不是腰酸就是腿疼。
今天倒是奇怪,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
但是這話說出口,周妤又有些語噎。
也太奇怪了吧!就昨天和他一起睡的,她還用了“難得這么好”幾個字。
就好像是因為他在才睡得這么好一樣。
顧野聽了嘴角一勾,淡淡地說了句:“能不好么。”就徑直去了廚房。
周妤懵在了原地。
什么意思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