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璟琛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好一會兒他才說道:“按照你所描述的我大哥的狀態來看,我們之前對所謂的游龍之姿的理解,似乎是錯的
我不解:“錯的?”
“依我來看,所謂游龍之姿,并不是具象的指某一個人的命格,它應該是某種邪惡力量的凝聚柳璟琛分析道,“我父親因為先天不足,一直用我大哥的血渡命,我大哥可能因此沾染了那股邪惡力量,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柳璟琛嘆了口氣,眼眸里一片傷感:“一百年前,我大哥還不是現在這副樣子,這一百年間到底發生了什么,整個蛇族又為什么會縱容獻祭的事情發生?”
這些事情,恐怕也只有他們蛇族內部人員才能說得清了。
我只是有些遺憾:“大哥是個好人,可惜了,他將我送到那個村子已是極限,因為過了吉時還沒跟我圓房,遭到了天譴,估計也受了不輕的傷
“該受天譴的人不是他!”柳璟琛握緊了拳頭,憤恨道,“他有什么錯呢?他只是沒得選罷了!”
是啊,柳君乾沒得選。
他是長子,是在柳母還沒有看清斗篷男的真面目時就生下來的孩子,他注定要承受得更多。
柳洛淵一直認為自己是那個最不受待見的孩子,可他卻從未想過,比起柳君乾來,他其實已經很幸運了。
他走到今天這一步,完全是咎由自取。
我和柳璟琛就這樣一邊陪著十五,一邊聊著最近的事情,一直到后半夜才相擁著睡了一會兒。
第二天天還沒亮,我倆是被一陣驚天地泣鬼神的哭聲吵醒的。
十五醒了!
小家伙眼睛都沒睜,張嘴沒牙的小嘴巴哇哇地哭著,小手小腳在半空中胡亂地劃拉著,弄得我跟柳璟琛都束手無策。
雖然做了父母,但我倆的育兒經驗真的很少,畢竟有琴姐、蘭嬸,以及白婆婆她們一手包辦,我倆幾乎是甩手掌柜了。
琴姐沖了進來,一邊激動地嘀咕著‘我的小祖宗你終于醒了’,一邊手腳麻利地沖奶粉。
奶瓶一遞過來,小家伙的小手就像是裝了雷達似的,精準地抱住了奶瓶,咕嘟咕嘟地喝著,那速度,就像是怕誰跟他搶似的。
琴姐讓我守著十五,以防小家伙吃太快嗆奶,她則去準備溫水,等十五吃飽了,給他洗個澡換衣服。
一瓶奶很快見了底,十五兩只小手抱著空奶瓶,眨巴著大眼睛看著我,我伸手將奶瓶拿開,打算把他抱起來拍奶嗝。
結果奶瓶剛扔下,十五又張開嘴哇哇大哭起來,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樣子。
我和柳璟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臉懵逼。
柳璟琛甚至還恐嚇了兩句:“十五,男子漢大丈夫,有什么話直接說,別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樣子!”
我噗嗤一聲笑了起來,伸手打了他一下,揶揄道:“半個多月大的孩子,你跟他講什么大道理,我看他好像是沒吃飽
十五似乎聽懂了‘沒吃飽’三個字,頓時癟著小嘴不哭了,沖著我咿咿呀呀了幾聲,我則踹了踹柳璟琛,示意他去沖奶。
柳璟琛拿起奶瓶,看了一眼上面的刻度,一邊兌溫水,一邊嘀咕著:“這么能吃,莫不真實個飯桶?”
十五:“哇哇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