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蕭宴阻止了唐時錦再喝,“西北的酒烈,后勁大,阿錦,你不能再喝了,明日該頭疼了。”
他抱起唐時錦,掃了眼眾人,“你們盡興,朕帶阿錦回去了。”
“恭送君上。”汝陽侯和岑南舟都站了起來。
蕭洵也起身,“都走了,那我也不打擾你們了,你們盡興。”
有岑南舟的地方,若非必要,他一刻也不會多呆。
他提著酒壇子就走了。
“世子這么躲著你,倒也不負崇王所托。”汝陽侯忽然道。
岑南舟眉眼微動,“崇王?”
“小侯爺不知,離京前,崇王曾來找過我,說是世子不愿隨軍前來,問其原因,似乎與你有關。”
汝陽侯喝了酒,話比平時更多了,“崇王托我照應世子,若他有得罪你的地方,望我從中斡旋一二,結果,根本用不著我嘛。”
“蕭世子從未招惹過你,當然,你岑小侯爺也不是那心胸狹隘的人,可見崇王是多慮了。”
岑南舟淡淡。
不會招惹?
他已經招惹過了。
他起身,淡然道,“侯爺慢慢喝,岑某出去醒醒酒。”
西北不僅太陽大。
晚上月亮也大。
月光下,無需燈火,也能看清路。
這里的人們睡得早,天一黑,便沒人外出了。
街上很安靜。
岑南舟默默走著,忽然聽見了水聲和吞咽聲。
一抬頭,看到蕭洵躺在沙丘上,對著月亮暢飲。
他甚至能清楚的看到他喉結滑動。
一個男人,為何能這般恣意紈绔,又風情不羈的?
岑南舟靜靜地,站在月下看了好久。
蕭洵似乎有些喝大了,或許是烈酒的后勁上來了,酒壇從他手中滑落。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