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顆凝固的液體血珠,便是他的精血。
他早料到蕭宴的來意。
國師轉身,面向他,語氣多了幾分嘆息,感懷道,“今后既然有人護著王爺,王爺便無需與我擔著師徒名分,也不必再來祭拜了,拿去吧。”
他將血珠送到蕭宴面前。
蕭宴抿唇,“你這是要將我逐出師門?”
國師聞一笑,“罷,這國師府什么時候都可任由你來去自如,無人能攔你便是。”
說什么逐出師門,多生分啊。
蕭宴拿了血珠,道了句,“多謝。”
他離開后,燭火后走出一個模糊的身影來,燭火晃動,看不真切。
“皇叔每年來祭拜,有心了,不枉師父教他一場。”
那身影低聲道。
國師默然片刻,似嘆了聲,“蕭宴,是個好苗子。”
“師父舍不得?”
“十九王爺命格將成,籌謀了這么久,終究逆不了天意啊。”
那人表情有些模糊,“師父,不是您讓皇叔遇到她的嗎?”
蕭宴的貴人,是師父引到他身邊的。
國師默然不語。
他又道,“師父對皇叔有師徒情義,舍不得他,徒兒亦能理解師父。”
“為師......對不住你。”國師聲音有些澀。
“師父沒有對不起我,如果不是師弟,我早已死,師父也不用年年回來祭拜。”
國師瞧著他被燭火晃的有些恍惚的臉,“帝星歸攏,你接下來打算如何?”
“若無唐時錦助他,帝星命便歸攏不了,師父你說,對她來說,是心上人的命重要,還是家人的命重要?”
國師讀懂了他意圖,瞧著燭火上供奉的靈位,語氣中多了幾分嘆息,“為師不會阻撓你,想做什么自己去做,只是,為師不希望你后悔。”
“徒兒不后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