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昭儀閉了閉眼,人被逼到絕境,已然千瘡百孔,恭敬地給單南初磕頭道:
“皇上,永樂公主已然成年,她這個年紀,放在任何世家大族的姑娘身上,早已成親生子。
她自己奪來的活計,理應自己負責完成,臣妾人微輕,實在無法勝任。”
單南初眸子瞇成危險的狹長,冰寒道:
“混淆皇室血脈,你應該知道是什么罪過,你不為你自己著想,難道也不為陸氏一族幾百條人命想一想嗎?”
陸昭儀全身一顫,一股寒意從腳底直達心頭,心中暗恨皇上。
呵!混淆皇室血脈嗎?
沒有他單南初逼迫,自己又豈能混淆皇室血脈?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真沒見過自己給自己戴綠帽,戴得如此理直氣壯的。
“怎么樣?想好了嗎?”
單南初聲音幽幽,如同十八層地獄的判官,威脅道:
“你知道霍氏一族的下場嗎?違背朕的意志,朕能讓爾等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陸昭儀全身微顫,重重磕頭領命,兩滴無可奈何的眼淚順著眼角無聲滑落。
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混到,想死都是一種奢侈。
陸昭儀渾渾噩噩走出養心殿,如同沒有靈魂的軀殼,鞋子扎進雪地沒有拔出來都沒察覺。
跟在她身后的奶娘,心疼地把鞋子從雪地里拔出來。
緊趕慢趕追上陸昭儀的腳步,無論怎么呼喚,陸昭儀似乎都聽不到般,一直往前走。
永樂公主聽聞,皇上將布置除夕宮宴之事交給陸昭儀,喜上眉梢對貼身宮女翠兒道:
“你看,父皇對我母妃還是余情未了,雖然因為本公主的錯責罰了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