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說禿嚕嘴，單天行輕輕抽了一下自己的臉。

蘇諾曦好笑，裝作沒聽見那聲“嫂子”，打了一盆水，遞過去一張嶄新的帕子道：

“來，擦擦，如果飛煙和暖春不認識你，你有命來沒命回去，知道不？下次別這么沖動。”

單天行羞愧地接過帕子，自己洗刷干凈，在桌案邊坐下，從自己懷里摸出疊信函道：

“四部和丞相想擁護我繼承皇位，姐姐如何看待此事？”

蘇諾曦沒有看信函內容，反問道：

“當皇上意味著，你的人生和婚姻都不再是你自己的，肩負天下興衰，承擔百姓命運，如此，你還愿意嗎？”

單天行雙手握拳，目光堅定：

“我愿意，實不相瞞姐姐，我從小到大的愿望，都是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我一直在等一個可以光明正大上位的契機。”

蘇諾曦沉默了，靜坐半晌才道：“你開銀號，也是為了囤積財富，登上皇位嗎？”

“是！”

單天行回答十分爽快，這個答案似乎早已在他腦海反復千萬遍。

蘇諾曦點頭道：“當上皇帝，你想做什么？或者說，你僅僅只是為了那個寶座？”

單天行頭搖得像撥浪鼓：“不，我想幫助九哥穩固天啟江山，想一統天下，統一四國文字，統一錢幣，讓四國百姓生活富足。”

他越說越激動，突然站起來，目光灼灼地注視著蘇諾曦道：

“這一切，都只有登上那個至高無上的帝位，才能逐一實現。”

蘇諾曦驚愕，似乎從這個不滿十二歲的少年身上，看到了那個一統華夏的，偉大帝王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