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無絕人之路,總有活下去的辦法,大家在怕什么?”
眾鄉親一噎,樂欣說得好有道理,他們竟無以對。
蘇諾曦沒什么好擔心的,古人眼里土地就是用來耕種的。
無法耕種的土地,讓他們迷惘,不安,好像全世界都拋棄了他們。
大石灘這片地不能耕種正好,可以建作坊,蓋工廠,不比農耕強百倍?
遠處呼啦啦來了八九百個握著農具的漢子。
一個滿臉癩子的男人,討好著身邊四十多歲的男子,指著蘇諾曦一行,眼神充滿算計道:
“里正您看,就是他們。”
“你們哪兒來的?這是我們大石村的刁里正,誰允許你們來這里的?”
關里正抹掉臉上淚花,扶著兒子的手臂,顫巍巍站起來,哆嗦著從懷里摸出官府批復的落戶文書道:
“刁里正見諒,鄙人乃是魚鱗府土窯鎮關家村里正,初來乍到不知大石村情況,還望海涵。”
刁里正上下掃視一圈關家村幾百號人,穿著破破爛爛,看上去個把月沒洗澡了。
臟污得,隔老遠都能聞到他們身上那股味兒。
就這樣的人想落戶在他們大石村,也要看他這個里正答不答應。
關里正摸爬滾打多年,刁里正略微蹙眉,他就猜到對方想法。
在刁里正沒開口前,關里正先發制人道:
“不知在大石村安家有什么規矩,我們初來乍到還請刁里正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