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理想的替罪羊,就是賀神醫祖孫,還有昨夜在賀家醫館居住的我們。”
說著,蘇諾曦回眸看向身后,見賀蕭邊走邊掃雪,掩蓋掉地上的腳印,會心一笑繼續道:
“如果縣令是個好官,能查出真正縱火之人繩之以法也就罷了。
萬一縣令見我們只是沒權沒勢的鄉下泥腿子,囫圇斷案,咱們就只能冤枉地把牢底坐穿,難有出頭之日了。”
馬老太倒抽一口涼氣,關大湖也沒想到,他們分明是被害一方,為何反倒要背下這么一口大鍋?
賀神醫看向蘇諾曦,眸中多了一分探究,一個農家姑娘,為何會對官場的事知之甚詳?
幾人七拐八繞,從天黑走到天亮,躲過好幾波救火的官兵,終于在宵禁后平安到達鏢局附近。
蘇諾曦拉住憨厚的關大湖,如此這般,這般如此地囑咐清楚,直至關大湖點頭表示記住了。
她這才和關大湖上前拍響鏢局大門,看門的王大爺納悶詢問:
“大湖,怎么這么早過來?寄存的東西不是中午才取嗎?”
關大湖一邊跟著王大爺往里面走,一邊解釋道:“哎,仁善醫館見我們一行穿著寒酸,將我們給攆了出來。
眼看宵禁時間已到,我們找了個沒人的角落蹲了一宿,天氣委實太冷,擔心受傷的侄兒受不得凍。
這不,宵禁時間一過,便決定帶侄兒先回家將養看看。”
“唉!”王大爺嘆氣,拍了拍關大湖的肩膀表示理解。
看病是有錢人家才能做的,他們這些貧苦百姓只能硬扛,若是扛不過去,便只能一抹黃土了事,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