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煙昨晚就聽簡洲說了,御景島外面有很多監控,是霍老爺子安排的。
這次靳家的事情已經讓霍老爺子上了心,估計接下來會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監控她和霍擎深的一舉一動。
稍有讓他不能接受的,那么便是她身邊的人受到傷害。
霍見空是不可能動霍擎深的,柿子挑軟的捏。
池煙的汽車在中間轉了彎,直接去了醫院。
murray九死一生,竟然真的被搶救過來了。
不過安莎那一刀直接劃破了他的聲帶,他說不了話,大概以后也說不了話了。
他坐在床上,看到池煙進來,瞳孔便是一縮,嘴唇抿緊。
池煙走進去,發現他的胸口纏著紗布。
那一槍是她開的,但是她已經聽醫生說過情況,她可不記得自己在他的脖子上劃過一刀。
“我是池煙,你應該還記得我吧?”
murray沒說話,只冷漠的將視線移到遠處。
池煙坐下,也不著急。
“你脖子上的傷不是我劃的,醫生說那是匕首劃出來的,所以在我朝你開槍之后,又有人補刀了,是誰?”
話音剛落,murray的手就攥緊,被子死死的捏在手心,手背上都是青筋。
他的呼吸急促,牙齒死死咬著嘴唇。
池煙本想再說幾句話刺激他,卻看到他的眼里涌出了眼淚,唇畔咬出的血跡順著下巴緩緩下流。
池煙仿佛看到一只被折斷了四肢的野獸,在牢籠里憤怒的掙扎,但因為發不出聲音,只能用淚水,用鮮血來表達自己的悲傷。
當一個人的情緒無法隱藏時,要表達的信息就太多了。
池煙在他的臉上看到了濃烈的不甘和悲傷,就像是被心愛之人劃破的脖子。
不是就像,應該就是。
是個女人劃破了他的脖子,還是他愛著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