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擎深點頭,視線又落在她的唇畔。
許久輕笑,“頭還疼嗎?”
池煙后知后覺的有些不好意思,目光落在遠處,“你走吧。”
“那主動聯系我嗎?”
“嗯。”
霍擎深的嘴角彎了一下,伸出指尖,“悄悄在一起?”
池煙站在窗外,將自己的小手指勾了過去。
“嗯。”
霍擎深把手收回來,只覺得這么久以來的郁氣一掃而空。
池煙站在原地,看著汽車緩緩開走,許久才拍了拍自己的臉。
她沒見過比霍擎深更好哄的人。
簡洲開車時,透過后視鏡看了霍擎深一眼。
他的眉眼都漾著一層瑰麗,唇角也勾起弧度。
簡洲松了口氣,這是被哄好了么?
他的嘴角也跟著勾了起來,外人都說霍擎深不懂感情,是天生的商人。
但簡洲總覺得正是因為這樣,所以霍擎深的腦海里極少會認真的去思考值得還是不值得。
甚至像其他男人那樣,覺得一旦示弱就是尊嚴受到了挑釁。
要種下花,才能收獲種子。
如果親自種下仙人掌,收獲的就只有刺。
如果一段感情里,兩個人都只想著去征服,去駕馭,那么兩個人都不會幸福。
愛需要有甘愿示弱的態度,保護對方的欲望,盡心竭力取悅對方的渴望。
很少有人能忍受愛的瘋狂,更受不了來自外界的枷鎖。
但霍擎深本人對這一切都不在意,所以他能每次都做那個先示弱的人。
池煙還是站在原地沒動,心臟狂跳。
等汽車沒了影子,她才撐著一旁的樹,感覺自己的雙腿在打顫。
跪久了,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