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有人會反駁我,覺得池家在我身上還花費了時間,精力,怎么可能不虧,為此我特意整理了另一張表格。”
說完,背后的表格轉到了下一張,她仿佛不是在分析自己的身世,而是在進行商業談判。
舉例論證,有理有據。
“這是我初中三年,高中三年,大學四年待在家的時間。高考結束后,我成為京城那一屆的高考狀元,大一之前的三個月我都在當家教,沒回過家,掙夠了我的生活費。所以池家在我身上花費過什么精力?打小他們就為池瀟瀟請家教,甚至為了池瀟瀟的人身安全,讓我去學跆拳道,我又欠她什么?”
表格列得太詳細了,簡直找不到可以反駁的點。
“池家人為池瀟瀟配豪車,買名牌衣服,一件首飾上百萬,我又說過什么?”
她臉上帶著笑意,云淡風輕的說起這些,一點兒都不覺得委屈,卻聽得人心頭一梗。
若真是這樣,那她真的有被當成池家小姐對待過么?為何待遇如此不同。
現場短暫的沉默了一下,但畢竟人多,總有那么一兩個喜歡找茬的。
“池小姐說得倒是輕松,你怎么可能不欠池家,你若不是池家人,又怎么配與霍家少爺有婚約,這些年你依靠霍家可是掙了不少資源,這么輕飄飄的否定,有些不好吧?”
聽到這話的吳菊芳終于回神,她被池煙剛剛的一套操作弄得有些懵,正不知該如何下手,還好有人給她遞了話頭。
“煙煙,我知道你心里有怨......”
她眼眶紅紅的哽咽著,可池煙剛才的表格列得太過詳細,場下大家都好奇池煙接下來的解釋,所以沒人與她共鳴,反而弄得她不尷不尬。
就連池煙也沒理她,而是淡淡抬眸,看向發的男人,“我利用霍家掙資源?什么資源?人脈?那我敢問,現場有誰是我的朋友?”
這種自戳傷疤,有點自嘲的方式,倒是讓發的人閉嘴了。
誰是池煙的朋友?
大多數人都只是將她看做笑話,更別談人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