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十分好笑,回家和二姨太太道:“大水沖了龍王廟,沒想到竟是咱們都認識的那位孫大人外宅的兄弟。看來是個得寵的,不然也不敢這么狂妄。”
二姨太太吃了一驚。那孫大人能耐不小,聽說即便是妹夫也給他體面,這下事情可麻煩了。
她不由得嘆息:“既然得寵,這事少不得不了了之,咱們女婿是白挨打了。”
魏成道:“怎么會是白挨打?再得寵也不過是個外室,外室的兄弟哪能和前頭正經老婆的親戚比。”
二姨太太道:“你也說了是前頭了,和離了幾年和外人無異,怎么和現在熱乎的比?”
魏成笑:“到底是不愛出門嚼舌的清凈人,許多事不知道。如今這孫大人是夫人義兄,又是大少爺的好叔父,裴大人的近友,哪里就外人了,兩府里關系好著呢,時不時往來喝酒送禮的。我們又和夫人這等親厚,區區一個外室的兄弟算什么?”
二姨太太高興道:“依你這么說,他應是不會護著那個動手的了。”
魏成道:“護著?要是被他知道惹的誰家親戚,不撅出去就不錯了。咱們女婿必然不能白挨這個打,這事我來處理,用不著驚動夫人,真鬧開了兩家面上也都不好看。”
二姨太太感激不已,含笑給他捶肩倒茶,又派人給女婿家送話。
那劉大戶家得了信,越發松了一口氣,喜上眉梢命人收拾禮物,盡可能準備得豐厚齊整。
原先還不太覺得,如今經歷了這樣的無妄之災,他們意識到這親戚的確很有些分量,以后可得用心維護才是。不然等再出了事,人家豈能不怪他們平時不燒香,臨時抱佛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