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朝道:“我早已查清,這個女人就是你借他人之手送進來的。既然早就相識,何來一見鐘情?若是兩情相悅,又何必把她送進宮中?你們刻意接近公主到底有何意圖,最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否則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們說實話。”
孫鴻漸頓了頓,磕頭發抖道:“駙馬明察秋毫,既然已得知真相,小僧也不敢再扯謊了。這啞巴的確是小僧相識,可不過是想里應外合多個幫手一起侍奉公主討她歡心,好在大梁這邊扎根定居,絕無不軌心思。駙馬若不是不信,盡可去大夏金葫寺查證小僧的身份。”
這寺廟的住持是大王妃的人,不過知道這件事的人很少。
果然,裴玉朝聽到這個名字后緩和了幾分,可眸底的寒意并未減輕。
“你的身份可以解釋,那她的身份呢?”
孫鴻漸拉過沈瓊芝,把她往裴玉朝身前推了一把:“這啞巴是個孤女,身份不明,但其為人老實善良,絕無威脅。駙馬若是不放心,盡可留在身邊觀察考驗,以駙馬的能力想知道此人品性易如反掌,若出了什么事,小僧愿意連坐受罰。”
說完苦著臉道:“還請駙馬高抬貴手,饒了我們這件事,以后絕不再偷偷來往。小僧是真心想攀附公主......”
孫鴻漸一口夏語說得地道無比,還有金葫寺的人做保,看起來的確無害。
裴玉朝也不知自己為何會鬼使神差接受他的提議。
一盞茶的功夫后,沈瓊芝戰栗地跪在他房內地上。
她此時的心情除了茫然便是絕望。
裴玉朝沒有對孫鴻漸動手,可也沒全信孫鴻漸的話,而是命他離開此處,以后再也不要出現在公主身邊。
她原本因為二人夜里似乎不同房一事燃起的念想,又被撲滅了個徹底。
看來他們夫婦感情并沒有什么不對,床幃間的事代表不了全部。
可能是大梁風氣開放關系也開放,那一夜裴玉朝身體不適便找其他人幫忙,他們的感情還是很好的。
裴玉朝很在乎烏尤珠,所以才會如此心細如發注意到他們的事,并為她解決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