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豈不是就沒工夫給昕兒和自己做了。
晏煜廷好氣又好笑:“隨便挑一個給我做點小東西就是,其他的叫人拿去給你和昕兒裁衣裳。難不成我是那等吝嗇之人,舍不得用繡娘,把自己老婆當騾子使?”
沈瓊芝放下心來,走過去認真挑料子了。
這對話在他們看來實屬平常,呂程又是可靠的心腹,所以沒有想著特意要避開他。
然而一旁候著的呂程聽完這對話,眼珠子幾乎要落在腳背上。
這,這是個什么情況?
陛下和妃嬪在一塊兒時大多是調笑浮浪,或者蠱惑哄騙的甜蜜語,無論如何總是有君臣身份架在其中的。
這主子怎么一點尊卑大小的意思都沒有?她以為自己是在和誰說話呢?
而且他從未見過陛下這等鮮活親切的樣子,仿佛是尋常人家的夫妻相處…
沈瓊芝挑中了一塊玄色的緞子,做了一個繡著松柏紋的祛毒辟邪香囊。
晏煜廷拿到后,當場帶在了身上。
他對沈瓊芝道:“我去珍美人那里一趟,只喝酒。”
沈瓊芝有些莫名,和她說這個做什么呢?
他是皇帝,想去哪去哪,想做什么做什么,她還能攔住不成。
但她也只能道:“你去吧。”
晏煜廷揚眉:“就這?”
沈瓊芝發了一會兒楞,盡可能揣摩出一句不出錯的話:“少喝點,早些回來。”
晏煜廷已經是徹底住在這邊了,小院子等同于他半個寢宮,這么說應該不算太過分吧。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