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只有虞不負自己知道,她是故意這么做的。
不知道大人看到她這樣,會是什么反應呢?
可裴玉朝也和她一樣,與平時并無差別,看不出任何情緒。今日事情較少,亦無外客邀約,處理完事務后他便和夫人一道回后頭去了。
這反而讓虞不負一下子拿不準主意了,心中微微不安。
是沒注意到,還是注意到了故作不知,甚至不高興才這般?
回正房后擺飯,沈瓊芝給裴玉朝夾菜,真心實意道:“雖說我一直知道你辛苦,可自打去了前頭這么一段時日后,才知道你到底有多辛苦。”
難怪他玩山水花牙牌那么厲害,天天面對那么多大大小小又水深復雜的事,充滿了不確定和意外,不但要解決還要兼顧全局與平衡,心籌的能力早就被練到了極致。像花牙牌這種規則固定又牌面有限的,對他來說越發不值一提了。
裴玉朝笑:“習慣了也還好,沒有你想的那么辛苦。更何況如今有了你和孩子,做這些事不像以前那般乏味,越發有精力興致。”
沈瓊芝半開玩笑道:“是不是看瑛兒抓了玉璽,你心里頭有了指望,就想著爭一爭?”
裴玉朝凝視著她的臉,淡淡一笑:“不完全是為了孩子,更是為了你。”
其實他對權勢,并不如齊王那般熱衷。
權勢對他來說不過是一種達到目的的手段和工具,夠用就好。目標實現后,攝政還是登位,對他來說并無太大差別。
但沈瓊芝的相,讓他有些心中不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