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瓊芝緊緊抓住他的手:“潯鶴怎么和他扯上的關系?”
裴玉朝告訴她:“他很早就派了人潛伏大盛,潯鶴能混進裴府他功不可沒。這幾年我和那邊難免一戰,只要徹底解決了這個大患,以后我們便能日日安然相守。虞不期算的那場劫難,如今看來,恐怕就是指我這位同父異母的兄長。”
沈瓊芝只能點頭。
她知道虞不期的卜,說是他們夫妻熬過這個大坎兒,以后就再也不會有什么麻煩了。
這不是她第一次得知夫君要去前線。
可無論幾次,她都沒有辦法徹底適應,仍是如第一次那般不安難受。
裴玉朝臨行前,把孫源叫到了書房來。
“我不在京中的時候,你盡可能少離府一些,好好看顧你母親。雖留有其他人手,可你是最值得信任托付的。若我出了什么不測,她和瑛兒余生就要仰仗你的照拂庇護。”
孫源心頭一跳,道:“叔父不要說這等晦氣話,此行一定會平安歸來。”
裴玉朝看著他的眼睛:“誰能保證一定?東廠那邊我也早有交代,你如今獨當一面手握兵權,又是我的長子,我不在了你接手東廠名正順。只要你能穩住裴府,護住你的母親和弟弟,我就沒什么后顧之憂了。”
孫源緊緊握住拳,道:“叔父放心,我會竭力擔起重任,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他們受到傷害。”
裴玉朝微微一笑:“好。”
出發那天,裴玉朝不讓沈瓊芝送,早早就離了府。
沈瓊芝不好意思讓人看到自己哭紅了眼睛,只借口不舒服,連著兩天沒有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