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諾曦一噎,她懂了,古代醫療條件落后,尤其對于外傷處理是個硬傷。
像賀神醫那般醫術精湛的神醫,熟悉的也是內調外養的內科病癥。
蘇諾曦一巴掌打在男人肩膀上,怒其不爭道:“別哭了,哭能解決什么問題?”
蘇諾曦指著身邊一名百戶道:“帶領你手下的士兵,去找紅、黃兩種顏色的花草。
重傷員身上插紅色花朵,危重傷員身上插黃色花朵,輕傷員身上插綠葉或綠色的草。”
蘇諾曦咬牙,深呼吸,艱難道:“出氣多進氣少,無法救治的傷員,用黑色布條綁在他們手臂上。”
百戶下意識看向樹上高高而立的云王,見他點頭,一群士兵立即行動起來。
不一會兒,所有受傷之人被區分開來,蘇諾曦指揮眾位軍醫,把不同傷情的傷員歸置到不同營帳。
又對高鐵頭道:“叔,把生理鹽水抬過來,讓大夫們給傷員清洗傷口。
一定要把傷口內殘留的泥土、衣物等清理干凈......”
蘇諾曦一邊吩咐,一邊自衣袖中取出最近記錄數據的小本本。
翻開最后一頁,用炭筆飛快地寫下燙傷膏藥方,及制作方法遞給方才的八字胡男人道:
“危重傷員的傷勢我來處理,重傷員的傷勢拜托各位軍醫鼎力相助。”
說完,蘇諾曦不等任何人反應,轉身進入安置重傷員的營帳。
還好,危重傷員只有三人,兩名士兵和一名鐵匠。
三人痛苦哀嚎,卻已無力翻滾,蘇諾曦給他們一人一針麻醉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