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條件反射地聽從蘇諾曦的指揮,把關子鑫平穩地放在中堂的長桌上,乖乖退了出去。
門扉緊閉,大伙沒有打敗山匪的喜悅。
關大湖抱頭蹲在門外,沉默著,依舊連哭都哭不出,雙手不受控制地不停顫抖。
關子森全身血呼啦擦,指甲嵌進肉里,手掌的血滴滴而落,仿佛感覺不到疼痛面門而站,一眨不眨盯著緊閉的門扉。
沒有人勸慰關子森去洗浴,更沒有人安慰這個不滿十三歲的少年。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禁止了,所有人都知道,關子鑫十有八九活不成了。
可,大家又全都不愿意相信這個事實。
安靜地等待,是他們唯一能做,或者說,唯一能想到的。
屋內,蘇諾曦以最快的速度驗血,購買輸血器具,各種手術器械......
完全不顧銀錢和積分的花銷,大筆大筆往系統扔。
輸血、點滴、麻醉、血壓儀、血氧儀、無影燈、充電電源等,像變魔術般出現在長桌上。
幾個呼吸間,這里已經變成一個簡易的手術室。
止血鉗、藥棉、手術刀、拉線、縫合、止血......
整臺高強度手術,在沒有一個助手的情況下進行。
剛開始蘇諾曦手抖,還有些手忙腳亂,關子鑫的血壓一度階梯式降低。
注射兩劑強心劑后,蘇諾曦調整心態,漸漸找到了前世野戰醫院做手術的感覺。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三個時辰......
從下晌到天黑,直到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