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洵趴在榻上,寬了外衣,露出背后的鞭痕來。
蕭世子身上的皮膚養的白,那紅紫的鞭痕在皮膚上格外顯眼。
岑南舟眼眸幽深,半響沉默。
只默默地替他擦著藥膏。
他的手碰到鞭痕,火辣辣的疼,但藥膏清涼,抹上就好很多。
“岑南舟,是不是心疼我了?”蕭世子挑眉悶哼。
疼。
像烙鐵一樣的疼。
“蕭洵,我拉你上賊船,卻又無力護你。”岑南舟語氣沉沉。
岑家沒有長輩。
無人會責怪他。
是他想的太簡單了,蕭洵要承受的壓力,比他大得多。
他在自責啊。
蕭世子呵笑,“岑南舟,我在算計你,你沒看出來么。”
岑南舟聞聲不語。
“我帶著這身傷來見你,就是讓你心疼的,你自責內疚心疼,我計謀就成功了。”蕭洵扭頭看他,眼神透著幾分凌厲,“既然上了賊船,岑南舟,船翻了你也別想獨善其身,我會拉著你一起萬劫不復。”
岑南舟指尖一頓,卻笑了,“好。”
蕭洵扯了扯唇角,“不嚴重,跪了一晚上,沒什么力氣,沒挨兩鞭子就暈了,父王沒打成。”
“世子計謀得逞了。”每句話都像鈍刀子在他心頭上割肉。
岑南舟嘆了口氣,抹好藥膏之后,他換了消腫祛瘀的藥,“起來,我看看膝蓋。”
蕭洵瞇了瞇眼睛,“我困了,不想動。”
岑南舟無奈,好在他是男兒身,力氣大,毫不費力的便將不想動的抱了起來。
撩起他的褲腿,膝蓋都是淤青。
岑南舟一不發的給他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