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房屋宅院變了。
變沒了。
她們身處一處荒涼。
“你就葬在此處,那就是你的墳頭吧。”唐時錦抬了抬下巴,崇王身后,有一座新墳。
墳頭上供奉著青梅酒。
欣然打了個寒顫,“剛剛的房子......”
“鬼氣產生的幻覺罷了。”
欣然渾身起雞皮瘩疙,又怕又怒,感覺就像去這賣酒女的墳里走了一遭。
晦氣死了!
她抓著崇王的胳膊搖晃,“父王,你清醒一點,它根本就不是人啊!”
唐時錦指尖彈出張符箓,化作一縷金光,鉆入崇王眉心,漸漸地,他目光清明了幾分。
“欣然,你怎么在這?”
他有些頭疼。
似乎記不清自己做了什么。
“父王,你被這鬼迷住了!”欣然氣憤的說,“連哥哥都著了它的道,它就是個水性楊花的!”
“你說誰水性楊花!”青梅怒了,露出陰森的鬼相,“分明是他們自己把持不住,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你就是欣然郡主吧?崇王可說了,他要娶我的,那我便是你后母,來,叫聲母親來聽聽?”
這鬼,好大的口氣!
欣然氣的火冒三丈,臉色冷凝道,“你一個卑賤的賣酒女,也配做我的母親,本郡主看你是腦子里進酒了!怎么,腦子泡發了,做鬼還在做白日夢呢?”
懟起人來,欣然也不遑多讓。
“你找死!”
青梅兇相畢露,揚起鬼爪就要抓爛欣然的臉。
欣然倒也不怕,且不說她身上有小錦畫的護身符,小錦本人還在這里呢,這女鬼豈能傷得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