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送大夫人出去。”
司寧下了逐客令,轉身回了房間。
秋菊回來時,看見司寧正靠著床榻看書。
聽見聲響,淡淡的開口。
“送走了?”
秋菊應了一聲,“大少奶奶走的時候,滿臉的怨恨,夫人,奴婢覺得大少奶奶肯定是恨上我們三房了。”
“隨她。”司寧不在意的回道,“陸寒驍那邊可有消息?”
“還不曾有。”
司寧皺眉,有些擔心,大房的事情只是個開始,接下去的事情才是重頭戲,但愿陸寒驍那邊沒有紕漏才好。
蔣林柔到底沒有抗住,還是去報了官。
官府來陸家核實情況,問了門房,何時最后一次見到的陸逢春。
門房忌憚官府,如實回道。
“就是前日的晚上,大老爺說要出去辦些事情,這么一出去便一直沒有回來過。”
“你如何知道他要出去辦事,同你說過?”
門房不敢隱瞞,交代出了司寧。
“是他同三少奶奶提起的,小的從旁聽見的。”
于是司寧也被叫出來問話,官差對司寧很是客氣,只說簡單問幾句話。
司寧沒端架子,很配合的交代了那日的情況。
“那日大哥說要請我們一家子去外面的酒樓吃飯,吃過飯我和夫君去了跑馬場,半路因為一點事情鬧了些矛盾,我先回來了,夫君去了軍營,在門口我便遇到了大哥,大哥一直在問我夫君回來沒有,后來我回答了兩句,他說自己有事匆匆離開了,然后就是大嫂來找我,說是有什么信件,又說大哥失蹤了。”
司寧將自己知道的事情,事無巨細的交代了一遍。
官差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你說陸逢春一直在打聽將軍的事情?”
司寧點頭,“怎么了,衙差大人,這是有什么問題嗎?”
官差笑著搖了搖頭,“無事,不知道將軍現在身在何處啊?”
“這個我也不知道,那日同他鬧過別扭,人便一直沒回來過,大人可去軍中看看,也許夫君在那里。”
官差謝過司寧,又帶著人去大房了解了一番情況,便回了府衙。
蔣林柔一直在府上等著消息,直到晚些時候,衙差又親自上門一趟,讓蔣林柔去衙門認人。
蔣林柔心里咯噔一下,帶著陸之衡去了衙門,就瞧見滿身是傷的陸逢春奄奄一息的躺在擔架上面。
他身邊還躺著幾個黑衣人的尸體,朝堂上面還有一直不曾露面的陸寒驍。
蔣林柔撲向了地上的人,哭的梨花帶雨。
“這到底怎么回事啊,好好的為何受了這么重的傷,傷到哪里了啊?”
她紅著眼眶抬眸看向陸寒驍,希望他能給自己一個解釋。
陸寒驍也接收到了他的眼神,淡淡的開口,。
“我去的時候,大哥已經這個樣子了,至于這些黑衣人的身份,我們正在調查,大嫂,先將大哥帶回府上醫治,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吧。”
說這話時,陸寒驍神色如常,仿若地上的人和他沒有關系一般。
蔣林柔心越來越沉,瞇著眼眸看向上方的男人,緊咬著下唇的牙齒一點點用力,直到嘗到了腥紅的味道才肯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