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不給三房一個交代,怕是日后沒什么好日子過。
他沖著陸寒驍開了口,“三弟,這件事是我們二房的錯,我帶著她和你還有弟妹道歉,李絮棠不守婦道,善妒成性,還傷了母親,念在多年的情分上,我會給她一封休書,放她離開,”
“至于……三弟和三弟妹想要如何處置此人,二哥我絕對不會過問。”
李絮棠震驚的看向陸致遠,不敢相信剛剛聽到了一切。
陸寒驍垂眸笑了笑,挖苦了一句。
“二哥倒是聰明,將責任推得一干二凈。”
“三弟,二哥不是,二哥只是……”
陸寒驍沒聽他繼續要說的話,朝著一旁的屬下說道。
“既然二哥都說了,將人趕出府去,告訴李家人,李絮棠得罪了我們寧安侯府,問問李家的族長,打算怎么給我寧安侯府一個交代?”
他不會將李絮棠如何,這樣反而會被人詬病。
如若有人拿這件事做文章,說他為了司寧對李絮棠如何如何了,更是讓司寧處于不利的境遇。
將李絮棠趕出府上,又放出那一番話,李家絕不可能收留一個和寧安侯府有仇的棄婦。
別說李家,就是整個大夏也不會有人愿意為了一個被休的李絮棠,和寧安侯府作對。
李絮棠一個女人,幾十年沉寂在后宅,除了會些管家的本事,旁的一竅不通,如何能在這世上立足?
等待她的怕是一場顛沛流離的苦難。
“不……不能休了我,我什么都沒做,都是那個丫鬟,是她被司寧挑唆陷害我的。”
她撲向了陸致遠,雙手牽住了他的袖口,哭著求饒。
“老爺,我為這個家辛辛苦苦操持這么多年,為您生兒育女,為您排憂解難,您不能休了我啊,”
“李家不會要一個被休了的女兒,大哥大嫂都不在了,我回去就是一個死啊……”
陸致遠絕情的甩開了她,李絮棠不死,那他就要名聲掃地了。
雖然陸寒驍什么威脅的話都沒說,但陸致遠心里很清楚,老太太要是死了,這就是陸寒驍攻擊他的把柄。
因為他的緣故,正室和外面的女人發生了沖突,造成他母親去世,這件事足夠他一輩子抬不起頭來。
如今將李絮棠推出去,既能給世人一個交代,又能平息陸寒驍的火氣,他自然不會反對。
再說他早就厭惡了李絮棠,要不是礙于老太太的緣故,他早就將人給休了。
“你的死活從今往后和我無關。”
這般絕情,連一旁的司寧看著都覺得寒心。
懶得在這里浪費時間看二房解決家務事,朝著事不關緊的紅蓮看了一眼,隨即拉著陸寒驍離開了。
兩人前腳一走,后腳李絮棠就被陸致遠甩到了地上。
李絮棠抬眸哀怨的看向這個睡在身邊十多年的丈夫,仿若像是在看陌生人一般。
她以為這么多年的感情,他多少會有些不忍,卻不想他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就將自己推了出來給三房泄憤。
李絮棠不傻,只稍稍一想就明白了陸致遠的打算。
擦掉眼角的淚痕,李絮棠垂眸笑了笑,道。
“好,我愿意離開陸家,但在此之前我想先見見母親,嫁進陸家,母親是我唯一的親人,我害了她,現在又要走了,我要見她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