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懷了身孕,要多加小心,怎能答應了那等差事?”
從出了長公主府,靜安侯夫人便想說這件事,一直忍到了現在。
司寧沖著靜安侯夫人笑了笑,“這怎能混為一談,那差事我必須答應的。”
長公主戲臺子都搭了起來,司寧要是不上臺,她能有一百個法子逼著司寧上臺。
在這個時代,官大壓死人是沒辦法避免的事情。
與其連累無辜的人,不如上臺試一試,萬一沒吃虧呢?
看出了她的僥幸,靜安侯夫人提醒道。
“長公主不是旁人,這件事未必會那么容易解決,阿寧,你要和寒驍好好商量一下。”
司寧知道靜安侯夫人的意思,“放心吧,我會同他說的,夫人不必擔心,這件事我心里有數。”
見司寧神情篤定,靜安侯夫人也沒在說什么。
車子到了寧安侯府門前,司寧下了車,靜安侯夫人掀開簾子還是不放心的叮囑了幾句。
司寧一一應下,回了院子,見陸寒驍竟然回來了。
見她回來,陸寒驍示意她桌上放著的食盒。
“路過時給你買的。”
是漱芳齋的點心,司寧很是喜歡。
沒心沒肺的拿了一塊塞進了嘴里,就聽見陸寒驍說道。
“長公主找你麻煩了?”
司寧嘴里塞得滿滿的,沒辦法回答,只點了點頭。
陸寒驍剛將衣服掛好,沒聽見聲音,轉身就看見司寧像是只小松鼠,兩個腮幫子塞得滿滿的。
心里有一瞬間又被撞了一下,陸寒驍用輕咳來掩飾心里的異樣。
司寧聽見聲音側眸看來,就瞧見陸寒驍垂頭用手指著嘴角輕咳,臉頰也紅紅的。
當即咽下嘴里的點心,急著問道。
“你生病了?”
“對了好久沒有藥浴了,今日重新開始吧。”
藥浴堅持了一段時間,陸寒驍身上的毒清得差不多了,功力也恢復了八成。
司寧本想著繼續堅持,結果后來的事情越來越多,便給耽誤了下來。如今見陸寒驍有了異樣,方才覺得該給他繼續藥浴的。
她起身站了起來,沖著陸寒驍走了過去。
在靠近陸寒驍時停了下來,伸手附上了他的額頭。
“你發燒了,可奇怪,怎么只有臉這么燙啊?”
陸寒驍感受著貼著自己臉上的軟軟的手,一時間心跳加速,努力的克制著,伸手將司寧的手拉了下來。
“我沒事,先去沐浴。”
他轉身進了后面的浴房,直接將一盆冷水從頭澆了下來。
司寧在外面聽見了動靜,嚇了一跳,抬腳要走進去,便聽見里面傳來的聲音。
“別進來,洗好我就出去。”
司寧原本已經踏進去的腳步又頓住,臉頰也莫名的覺得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