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寧是動了去邊關的心思的,不過這件事還得從長計議。
要是證實了疫癥是一種的話,地骨皮就是其中一味很重要的藥。
因為地骨皮入藥少,所以產量也低,得提前囤積起來。
“孫大夫,最近醫館交給任先生,你幫我去囤藥。”
孫一凡還是不懂司寧糾結要干什么,可他沒在遲疑。
“好,我這就去辦。”
司寧從袖口掏出了幾張銀票,有兩萬兩之多。
孫一凡嚇了一跳,沒敢收。
“寧小姐,這使不得,我存了銀子的。”
“這件事我挑起的,自然風險都是我來承擔,你只管去做,這點銀子我還是有的。”
皇上的賞賜是御賜之物,司寧沒辦法變賣,但是往日里收的那些金銀首飾,都被司寧變賣成了銀錢。
相對于那些死物,銀子對司寧更為重要。
孫一凡接了司寧的銀子,去了藥材鋪開始囤藥。
地骨皮每家藥材鋪囤的數量都不多,孫一凡走了幾家也只收上來一點點。
但他要收地骨皮的消息卻不脛而走,還傳到了對面益生醫館李大為的耳中。
自從上次同司寧交手慘敗之后,李大為不再去找遠安的麻煩。
他知道自己不是司寧的對手,他覺得司寧有些邪門,應該離著遠一點。
他不去招惹司寧,卻沒放棄對遠安一舉一動的監視。
他聽說了孫一凡在到處買地骨皮,很是奇怪。
“地骨皮不是什么要緊的藥,為什么要囤這個藥?”
“誰知道了,現在夏枯草更是緊俏,我們醫館囤了不少,掌柜的您就等著發財吧。”
李大為的親信從旁嘲諷遠安的愚蠢,順帶著吹捧了李大為一番。
李大為卻不像往日那般自傲,反而眉頭皺得很緊。
“你去問問京城還哪兒有地骨皮,有什么門路能弄來一些。”
他總覺得司寧肯定知道什么,他不想錯過發財的機會。
親信見他這么說,覺得自家掌柜的也是魔怔了,怎么還將對面那些蠢貨放在心上了呢。
要是跟著他們囤了那些破爛砸在手里,他們醫館豈不是開不下去了。
但是要是囤的都是夏枯草,大賺一筆那他們的賞錢也能不少。
親信不敢反駁李大為,卻在心里將算盤打的劈啪作響。
他表面應下了李大為,可卻沒真的去打探,正偷偷用店里的銀錢給自己也囤了一些夏枯草,等著大賺一筆。
李大為不知道下面人的小動作,他不放心去找了自己的師傅。
從上一次他出事后,周正生不怎么見他了。
李大為自然知道他師傅怕被他牽連,可他知道他師傅舍不得益生帶給他的利益。
他去見了周正生,如他所料周正生也見了他。
“何事?”
只是態度不似之前那般熱絡,到底李大為惹惱了陸寒驍,又連帶著益生醫館不如之前那般能夠斂財,周正生沒什么太好的臉色。
李大為也不在意,只將孫一凡在瘋狂囤藥的事情說給周正生聽。
“師傅,夏枯草行情正好時,那個司寧不囤,反而讓孫一凡囤地骨皮,這是為何?”
“地骨皮,又不是夏日,為何要囤地骨皮?”
周正生也不懂,可聽到是司寧要囤的,還是留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