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寧和靜安侯夫人聊的投緣,回府時天已經晚了。
她經過李絮棠的房間,里面傳來歡聲笑語,像是有什么喜事。
陸寶虎癱瘓在床,陸青靈岌岌可危,李絮棠雙手被燒,司寧不懂二房還有什么可高興的事?
不過這都和她無關,只要不來招惹她,她愿意做到相安無事。
轉眼又過去了幾日,一早她打算出門,冥寒叫住了她。
“夫人,您就別和主子生氣了,主子那人就是小心眼,他其實很在意您的,前陣子那個玄真進府,主子特意跟著我去守著,就怕您受傷。”
司寧聞轉眸看向了他,“你說那日你們也在?”
冥寒點頭,“可不是嗎,從玄真進府,主子就知道了,生怕您吃虧,都不顧會不會被別人發現他醒來這事,親自去的后院。”
“還有那日在成衣鋪子,主子本是去找您的,誰曾想會遇到五皇子啊,主子那人心眼小,才會和您慪氣,還有公主和小驍也是主子親自上山去抓的,為了那兩只狼崽子,主子差點和那群狼打起來。”
冥寒看著司寧,擔心的低聲問道。
“夫人,您不會真的打算不搭理主子了吧?”
司寧垂了垂眼眸,沒有說話。
冥寒就急了,說話也沒了顧慮。
“夫人,他那人就是那樣,說話不經腦子,您就當他放了個屁,您跟個放屁的人計較什么,您大人有大量……”
“冥寒……”
一道聲音從身后傳來,冥寒只覺得周圍的溫度驟減。
他沒敢回頭,只一臉驚恐的看著司寧。
司寧越過他,看向他的后方。
陸寒驍一身淡青色衣衫,臉上有些淡。
他冷冷掃了司寧一眼,便再次盯著冥寒。
冥寒用著嘴型大喊救命,司寧也只是沖著他說了一句,“我先走了”便離開了。
冥寒心里瘋狂的吶喊,司寧已經沒了影子。
脖子僵硬慢半拍看向身后的人,堆著笑討好的喚了一聲,“主子。”
話落撒腿就跑,被陸寒驍一把扯住了脖子。
“我說話是放屁”
不冷不熱的聲音,讓冥寒身子一顫,面容僵硬的擠出一個笑容。
“主子……不是,我是開玩笑的,就是人吃五谷雜糧,放屁不是很正常嗎,我也放屁,您看,我給您放一個……”
“呵。”陸寒驍冷笑,松開了他。
冥寒大氣不敢喘一下,單膝跪到了地上。
“主子,冥寒一時大意,說錯了話,請主子責罰。”
“一時大意,我看你是蓄謀已久。”
冥寒面容一緊,忙解釋,“主子,我那么說都是權宜之計。”
說著小心翼翼抬眸看了一眼上方的人,見自家主子臉色沒那么難看,才大著膽子繼續說道。
“爺,屬下知道爺不搭理夫人,不過就是想給夫人一點教訓,讓她清醒清醒,好懂得爺的一片苦心罷了。”
陸寒驍垂眸,冷聲開口,“你倒是很懂。”
冥寒聽著這口氣,膽子也大了幾分,諂媚的笑了笑,繼續說道。
“這不是食君之祿為君分憂嗎,爺整日心情不好,屬下也跟著著急啊。”
“誰說我心情不好?”
陸寒驍轉身就走,冥寒趕忙起身追了上去。
“爺,夫妻兩人之間凡事都得說開,您什么都不說,夫人就什么都不知道,勢必會引起不小的誤會。”
陸寒驍停了下來,冥寒也趕忙站定在了原地,抬眸見陸寒驍看向自己,閉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