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馬車七拐八拐,終于在一處酒樓前停了下來。
韓愈率先下了馬車,轉身沖著馬車里的人伸出去了手。
司寧皺了皺眉,并未伸手,提裙走了下來。
韓愈并未在意,笑了笑讓開了身子。
兩人一前一后進了酒樓,小二就將兩人帶到了樓上的包廂。
韓愈是常客,小二認得他,所以格外的客氣。
“爺想吃點什么?”
“按照老規矩來吧。”
小二退了出去,韓愈起身替著司寧倒了一杯熱茶,隨口問道。
“你在陸家還好嗎?”
司寧無意和他攀親帶故,只淡淡地道,“還好。”
聽她這般說,韓愈識趣地沒在開口。
飯菜端了上來,全都是原主的口味,卻不是司寧愛吃的。
一頓飯吃得寡然無味,司寧吃得不多。
韓愈見著,皺了皺眉。
“沒有胃口?”
司寧將筷子放到了一旁,抬眸看向對面的人。
“五皇子需要我做什么,有什么事您直說。”
司寧不是沒良心,只是不喜和人太過親近。
她就算再傻也猜得出來,原主和韓愈之間肯定有點什么。
可她不是原主,更不想和皇家人扯上太多的關系。
她只想盡快還了恩情,以后和韓愈不再有什么來往。
韓愈神情微動,抬手又替著司寧倒了一杯熱茶,才開口說道。
“你就這么想和我撇清關系,是你心里真的沒有我了,還是陸寒驍給了你什么承諾,讓你死心塌地的守著他?”
司寧凝眸,“五皇子到底想說什么,陸寒驍昏迷不醒,如何給我承諾,只是我如今已為人婦,和五皇子保持點距離沒什么不對!”
韓愈顯然不滿意這個答案,皺了眉道,“司寧別和我慪氣,當時我也是迫不得已,我答應你,在等一年,你在陸家再呆一年,我一定將你要到我身邊來……”
“五皇子,想必我的話您也聽懂了,要是無事我就先離開了。”
“今日承了五皇子的恩情,司寧記住了。”
說完站了起來,不等韓愈說什么,徑直離開了。
恒益剛剛回來迎面撞上司寧走,忙進了包廂。
見韓愈一臉的陰沉,低聲問道。
“主子,司小姐這是……”
韓愈收斂了思緒,眸子瞇了瞇。
“去探探陸寒驍,看他醒了沒有?”
……
從酒樓離開后,司寧回了府,卻沒見到陸寒驍的影子。
她問了秋菊,才知道人到現在都沒回來,不由得擔心起來。
難道是韓愈的人沒將消息遞給他,他一直傻等著,還是說路上又遇上了什么意外。
在屋子里待不住,司寧打算出去尋尋,結果剛一開門,瞧見陸寒驍帶著冥寒回來了。
司寧忙湊了上去,剛要說話,陸寒驍卻直接越過了她,進屋去了。
司寧,“???”
這又抽什么風!
視線看向冥寒,想要問問他,目光就被他懷中的一個籠子吸引了過去。
冥寒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將籠子遞給了秋菊,低聲說道。
“是秦小侯爺送來的,夫人您看……”
司寧原本以為是陸寒驍買的,誰曾想竟然是秦逸送的。
當即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將小狗從籠子里抱了出來。
小狗軟軟弱弱的,應該剛出月子,被司寧抱在懷中,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就閉上了眼睛。
司寧瞬間被萌化了,她這人雖然大半生都在和人生死搏斗,但也是個尋常姑娘,也喜歡一些可愛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