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更想問是不是比在他身邊要開心，但他沒有勇氣問出口，怕得到肯定的答案。

姜眠垂眸，“是。”

司煦苦笑了一聲，臉搭在她肩上，“不在我身邊比在我身邊更開心？”

他還是問出來了。

有時候人就是心存僥幸，喜歡抱有那一絲可憐的希望。

姜眠緘默不語。

司煦輕笑了一聲，張嘴咬住了她的肩膀，犬齒刺透薄薄的布料，扎進了她皮膚里。

姜眠眉心微蹙，抬手抓住他的頭發，不爽地問道：“你又發什么瘋？”

司煦收起牙齒，偏頭看她形狀漂亮的耳朵，眼眸里帶著幽幽暗光，“你說呢？”

姜眠推他，“我東西還沒收拾完。”

司煦抱著她不肯放手。

“你有什么話就說。”姜眠滿臉無奈之色。

“你應該知道自己很有魅力的人吧。”司煦撩起她的一縷頭發，放到鼻子下面輕嗅，“不管是男是女，只是稍微跟你接觸一下，就會被你吸引，傾慕于你，甚至可能看你的第一眼就會如此。”

姜眠眉頭緊鎖，“你到底想說什么？”

“你可以散發你的魅力，但那些被你魅力所吸引，不斷向你示好的人，你是否太在乎了一點？”司煦在她耳邊低笑，“你好像很珍惜這些向你示好的人，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姜眠垂眸，“人總是會變的。”

她不想在眼里只有司煦一個人，無論情緒還是心都被他一個人所牽動，一旦他不在了，她就變成了冷冰冰的物體。

她想感受到來自不同的人，不同的溫暖。

多了，也就不怕失去一些了。

這是司煦拋棄她帶來的后遺癥。

“我不喜歡你改變。”司煦捏住姜眠的臉，眼里布滿了寒冰，“你現在讓我感覺到，你不是獨屬于我的。”

姜眠失笑，“司煦，我本來就不獨屬于你。”

司煦瞳孔微縮，臉上瞬間襲上憤怒的表情。

姜眠抓住他的手腕，微微用力，“結束這個話題吧，令人很不愉快。”

司煦額頭青筋滾動。

若不是姜眠現在腦子里有顆定時炸彈，他肯定就爆發了。

他深吸了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放開姜眠，轉身進了臥室。

姜眠緩緩舒了口氣。

有時候司煦給她的壓力太大了，完全是強撐著才能維持平靜。

姜眠走進臥室，聽著浴室里面傳來的水聲，走到床邊倒下。

明天她就要再次回到豐城這個戰場上了，不知為何有點害怕。

看來，她真的是安逸太久了。

司煦洗完澡出來，姜眠已經睡著了。

他走到床邊，眼神有些可怕地盯著她。

竟然這么快就睡著了，他說的話還真是一點都往心里去呢。

他彎腰在她臉上咬了一口，看到她露出了吃痛的表情，心里才勉強舒坦了一點。

第二天早上九點鐘的飛機回豐城，姜眠收拾完所有東西，七點鐘跟司煦出發去機場。